后来那几日,应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白日我带她去山中狩猎,带她飞身掠过树梢,她总是一边抱紧我一边笑着高声尖叫,说比过山车还刺激。

    夜间她带我在温泉畅游,我虽极力克制,却总情不自禁将她弄哭,可她第二日又会轻咬我一口,说她喜欢我将她弄哭。

    我像变了个人似的。

    好似从前沉默寡言的我和沉闷压抑的过往只是场梦,而现在她来了,梦才醒了,我才活了。

    我从不知自己有这许多话要与她说,也从不知自己是如此盼着时刻与她在一起。

    直到那天,烛火昏黄,混着她的细碎汗珠与喘息,我拥她在怀,这种期盼突然就从胸中窜了出来不受控制,迫使我开口问道:

    “晓翡,我们是否会永远在一起?”

    她突然一怔,反问我:

    “我们已在一起几日了?”

    “十日。”我丝毫没有犹豫。

    我甚至记得这十日里她的每一个模样,或欢笑或低泣,或娇嗔或责怪,或惊喜或狡黠……

    “十日?”她似是很意外,

    “竟已这么久了吗……”

    后来她没再说话,沉沉睡去。许是太累了。

    我抱着她,有种发自内心的深深满足。这种满足,比当初我第一次瞧见自己心爱的宝剑还要深。

    可我不知道,第二日再睁开眼,快乐的时光竟戛然而止。

    因为她不见了。

    若不是她留下一张字条,我甚至要以为我是做了一场晃人心神的梦。

    “露水情缘,忌谈永远。小野狼切记。”

    我捏着这张字迹歪歪扭扭的字条,在石洞发了一天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