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泡长在嘴唇边上,圆圆的一小包,陈笙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轻声说:“疼吗?”

    “疼。”庄郁沉不敢张嘴乱动,哼哼着回答他。

    “你等我去屋里找根针给你挑开,”陈笙把拖布扔到一边,拿起水壶倒了点水洗手,“跟我一起回屋。”

    庄郁沉依旧泪眼汪汪,哼哼:“疼。”

    “过两天就不疼了……”想到这儿,陈笙有点愧疚,也有点心疼,小声道,“睡炕睡上火了,今天赶集,我去买个电热毯给你睡……”

    庄郁沉摇了摇头。

    他知道他在这儿水土不服,冬天生冻疮,春天睡炕烙上火,上厕所,洗澡,洗脸,什么都是麻烦的,但他就是想跟陈笙回来,仅此而已。

    他可以忍受一切的辛苦,陈笙在这儿生活了足足二十八年,那他也就没有住不下去的理由。

    就是嘴上长个泡,能有大多事儿。

    庄郁沉吃了两口早饭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去抓鸡,他今天穿了件陈笙从压箱底里翻出来的破烂卫衣,洗的绍色shàosaǐ,又戴着自己的贝雷帽,长长的头发打了个圈盘成发髻扎在脑后,利落的进鸡圈抓鸡。

    他抓鸡的技术可比昨天好得多,明显熟练了不少,岔开腿,弯着腰,一抓一个准,带着双棉麻手套,稳准狠的拎着鸡的大脖子往笼子里塞。

    抓到最后,鸡圈里也就只剩下一只公的和五只留着下蛋的母鸡,陈笙想把笼子运到四轮子上,但庄郁沉没同意。

    庄郁沉在鸡圈抓了半个多小时的鸡,深觉这比做半个多小时有氧运动还累,他用手背擦了下自己有点冒汗的脸颊,略微蹙着眉头叫了陈笙一声。

    他双手叉腰,衬的腰部的线条更加明显流畅,充斥着美丽的力量感,而后一把掀开自己的帽子扣到了陈笙头上。

    他的脸色在日光下有几分潮红,舌尖抵着牙根儿轻轻地“啧”了一声,说:“你把鸡扔我后备箱里,我开车带你去。”

    陈笙:“………”

    他慌张的扶住了脑袋上浅咖色的帽子。

    他的脑袋比庄郁沉大,还是板寸,约等于没头发,再加上庄郁沉扣的轻,这一扣根本就没扣住,直接秃噜到他脸蛋子上、杵他鼻梁,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他慌张的来了套佛山无影手,一把抓住了即将被风刮掉的帽子。

    动作十分迅速且熟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