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志鹏三人在印度纠结的时候,正在帮忙推广“智能马桶”的沙克鲁则忽然接到了坛蜜的电话:“怎么亲爱的,这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坛蜜在电话里吻了他一下,然后说道:“当然想你了,不过除了想你之外,还有一件大生意要跟你商量!”

    “哦?什么大生意啊?难道你又找到可以代理邮购的新药了?”沙克鲁随口问道。

    坛蜜摇摇头答道:“这回要代理的可不是药,而且利润要把代理药高的多得多!”

    “嘶,你不会是要做xx生意吧?那可不行啊,一来违法而且害人!”沙克鲁连忙拒绝道。

    “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去做xx这种害人的生意呢。其实是这样的,有一个朋友他得了尿毒症,现在只能靠透析来维持生命,但这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他想做肾移植,但你也知道rb的肾源只能来自于捐献,可一年到头能有几个人捐献啊,而且即便遇上了,配型也不一定合适。于是我就忽然想到好像在你们印度有人私下里在做这种生意,这不就想找你帮忙联系一下么,人家可是说了只要能够帮他找到配型合适的肾源并且把手术做下来,情愿拿出来两千万日元作为报酬!咱们只要分到三分之一那就是六百万啊!怎么样,这笔生意值得做吧!”坛蜜激动的说道。(两千万日元大约是一百二十多万人民币!)

    听到是这种事,沙克鲁顿时陷入了沉思,因为这件事在本质上其实与他正在做的仿制药代理是一样的,都是情有可原但法律不许。

    前世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他见到了太多透析患者的痛苦。什么是透析?简单的说就是患者的肾脏已经坏死、不能工作,所以就需要人为的替代肾脏工作,就是用机器将患者人体内的血液抽出来,在透析仪中用透析液对血液进行清理,清理干净之后再输送回患者体内,整个过程极其痛苦,更可怕的是这样的痛苦每周最少都要经历两次,并且要伴随患者一生。(我说的很简单,但如果你见到过这种治疗过程就知道有多痛苦了,现在基本上各个县级医院都有血液透析科,光我们医院就有近百名患者。)

    这种长期性的治疗方式且先不说经济压力(现在医保给报销百分之九十,否则普通人根本就承担不起),光是这份精神压力就非我们这些外人所能想象,反正我是见到过不少因此而思想发生变化扭曲甚至放弃治疗自尽的。(主要是看不到解决的希望,只能这样维持治疗或者说的残忍一点就是苟延残喘)

    而彻底治疗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进行肾移植,也就是将一个健康人的肾脏移植到患者身上,但问题是仅仅光我国每年需要换肾的患者就有一百五十万,而肯自愿捐献的人不到百分之一,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配型问题,因为不是你自己的器官,移植到你的身上肯定会有排斥反应,配型的点数越多、那么排斥反应就越小。(配型大约是有七个点,其中之一就是血型,所以大家不要被那些迷晕割肾的谣言所误导,寻找一个合适的肾源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哪是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就行的,因为如果强行换肾,患者也很快就会因为排斥反应过大而挂掉。)

    因为靠正常捐献很难找到匹配的肾源,所以就有人想出高价求购肾源,苹果肾机的梗也是由此而来。

    但因为涉及到人权等问题,在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器官买卖都是违法行为,所以便有不法分子看中了这里面的高额利润,在不发达地区和国家低价收购肾源,然后转手高价发达国家的患者。

    沙克鲁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的矛盾就在于他既清楚的知道一旦放开器官买卖之后会引发的一系列法律和道德问题,同时他也清楚的看到过等待器官移植的患者的痛苦,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并且暂时寻找不到一个像邮寄仿制药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法。

    于是想了半天之后,沙克鲁果断的摇摇头拒绝道:“这笔生意是很诱人,但这与邮寄仿制药不同,这是违法行为,所以无论再赚钱也不能做!”

    “可是我记得在你们印度这方面管的好像并不严啊,金奈那里几乎都是半公开化了!”坛蜜依旧不死心的劝道。

    “现在管的不严,不代表以后管的也不严,这种事一旦调查起来,几乎是没法遮掩的。现在靠邮寄仿制药咱们能够赚的就不少了,所以没必要去沾染这种有可能带来麻烦的生意!”沙克鲁坚持道。

    坛蜜又撒了一会儿娇,最后发现沙克鲁很是坚决,便无奈的放弃了:“哎,真是太可惜了,其实这笔买卖也不仅仅是钱的事儿,我本来还想借着这次生意跟山口组的大头目搞好关系呢”(rb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

    还没等她说完,沙克鲁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追问道:“等会儿你说这次的生意能跟山口组的大头目搞好关系?”

    坛蜜以为沙克鲁这是要改变主意呢,于是连忙答道:“对啊,要不是他们找到我,我还没想到这么好的赚钱法子呢,他们还说这次只是一个试探,如果成功了以后会有好多这样的生意,这不也是既赚钱又能救人的好事儿么!”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好事,但这种事咱们决不能插手,不过呢咱们也可以从中获得一些好处,比如山口组的友谊。”沙克鲁解释道。

    “只能收获友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