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双满是震惊的眼睛。

    心跳再一次不可控的快速跳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碎布,赵瑾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他是醉酒不假,先前吐了一遭后,头晕眼花,气血翻涌,心尖在微微发痒,眼前的一切似乎也加上了几分柔光和慢放,再加上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后面的一系列行为,仿佛都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他无缘无故的因为看着某人就心跳加速,他想要谢蘅也感受到他的异样,也体会到他的变化和感情,甚至潜意识中,还期盼着能够有所回应或解释。

    结果就是,仅仅是简单的一个触碰,他周身便打了个战栗,这股战栗,透过皮肤表面,直达肺腑,他的尾椎,酥麻感也冒了出来。

    如此强烈的身体变化,赵瑾便是再醉,也清醒了一些,还别说这醒酒茶喝下去也有一会儿的功夫了。

    而在半醒半醉只之间,谢蘅这当头把赵瑾重新穿好衣裳按了回去。

    意识稍微恢复一些的赵瑾一想起先前的一些模糊的印象,呼吸未免一滞,他面上不敢显露出什么来,只敢在被子里攥住一点“被料”,以防止自己意识渐醒的事被谢蘅发现,最后二人尴尬不知如何相处。

    谢蘅抽衣裳时,赵瑾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

    等人动第二下,意识到自己攥错了东西,反应过来的他也不敢倏地松手,以免谢蘅因反作用力而摔倒。

    结果当赵瑾悄悄松开了些许自己攥着的衣角试图让某人成功拿回的时候,哪曾想谢蘅却不再拉扯了。

    她直接用匕首割下自己的衣角,留下一句话后,便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在这之前,赵瑾尚且可以安慰自己,他的异样只是因为出于对谢蘅这人的欣赏和兄长般的疼爱,可今日的反应这般强烈,你要他如何再欺骗自己,又拿什么颜面再去见谢蘅?

    谢蘅并不知道今日的赵瑾,内心的撼动是多么的剧烈。

    左右已经清醒,与其再留在侯府,不如直接回府来的稳妥,这时的长安还没有宵禁,和初一说了一声,表明自己酒已清醒,未免家中长辈挂念,今夜也就不留宿了后,初一拦不住人,也只得给谢蘅安排了一辆马车。

    最后,谢蘅不好推辞,便坐着侯府的马车回的家。

    她身上一身酒味儿,可一想到还有事,也不得不穿着这身衣裳,赶在萧轻若就寝前来到了人的屋子。

    长公主一共给谢蘅写了四个名字。

    萧轻若披着披风看的时候,谢蘅也在一旁简单的表达了自己此行来找人的目的。

    最后,听完人的话,萧轻若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