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侯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标准的九头身,站在一米八的厉恒身边,还要高上半头。

    蜜色小臂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常年运动的成果。

    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很凶不敢接近。

    照陈望的说法,祝桃虽然是个疯子,但好歹她虐的是自己。可厉侯善就不一样了,这人疯起来,遭罪的是别人。

    就像现在,几个天不怕地不怕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富二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一声不敢吭,还不住地往后缩。

    女生倒是大胆不少,一个两个的,眼神偷偷往厉恒舅舅身上瞟。

    祝桃身后的女生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男生,“厉恒舅舅竟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四十多呢。”

    男生不敢轻易开口,往旁边错了错躲在祝桃身后才小声说:“就比厉恒大七岁,老是不老,但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劝你有什么想法都咽进肚里。厉氏集团什么地位?厉恒舅舅年纪轻轻当上家主,你自己品品,那是你们这帮小姑娘能驾驭的么。”

    祝桃站在那专心偷听,觉得有道理了还不住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女生不以为意,“不过厉恒平时那么嚣张,厉家当个宝似的,怎么见到舅舅跟耗子见了猫啊?太怂了吧。”

    祝桃听她这么说,立马睁大眼,好看的眼里写满反对。就差转头说不是了。

    “别说厉恒了,就他身后一个大院长大的那几个,单拎出去都是小霸王,现在谁不是一脸认怂?从小被打怕的,厉恒舅舅会这个......”

    男生本来想用手比划,结果偷瞄的时候正好对上厉侯善黑沉的瞳,瞬间噤了声。

    背后没了声,连呼吸都弱了。

    祝桃垂着眼。

    偌大的沙发上,绿宝石表盘泛着冷冷的光。

    小时候被逼着背化学周期表的恐惧瞬间回笼,祝桃余光扫了眼门口,蹭着小步仓皇逃了出去。

    完全没注意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然而出门没跑两步,脚就扭了。

    旧伤没好利索,根本经不起折腾。祝桃蹲在地上,按照理疗师教的,手掌比着找到穴位,按揉起来。

    揉着揉着思绪就开始发散,从比赛上反复发作的脚伤到父母给她包办的婚姻和刚刚在宴会上遭受的轻视,像是火山口迸发的火浆,压抑的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