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风也接着说道:“是极,是极,贫道只是帮闲,在散修中还算有份薄名,尽点绵力,少些内耗,少些不必要的损伤,就算做了事情。像血河魔教这等大敌,说到底,对各地散修危害更大,此时不治,只怕以后更加束手。”

    “所以像我这样的闲云野鹤,也只有勉为其难,赶鸭子上架似的聚集他们,通合规整,一同对敌,这些日子,我应该就会坐镇此地,也许会经常叨扰华冲道友,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趁着这段闲暇,上来相见。”

    也许是靳秋神态轻松,言语恭敬随意,感染青云,反正他现在就少了一份拘束,多了一份轻松,见到靳秋问话,也能清楚的回答道:“寒秋……”

    刚开口,就迟疑着,却是青云想到师傅称呼靳秋为道友,而自己以前称呼他为道兄,但以前都是独自面对靳秋,而现在师傅的老友,正是他的师兄,这时候再称呼他为道兄,就有些乱套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靳秋见到青云为难似的停口,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缘由,大气的说道:“青云小弟不用想太多,我天云门自在惯了,哪里有这么讲究,叫我一声道兄也可,直呼我名亦可,而我华冲师兄和意风道长想必也不会计较这等小节,我们各交各的,不然光讲究这些,人要一多,那还不是自寻烦恼,孰为不智,不取。”

    华冲和意风两人只是赞许的点点头,显然靳秋的直爽大气,十分合他们的性情。这也是应当,能跟天云门弟子结交,这第一点,就是要性情相合,而天云门弟子都不是计较礼教凡俗的人,所以靳秋才会开这个口,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乱说的,如果碰到的是法相宗的口,自然要先请示他们,才好下定论。

    青云放下担心,感叹道:“要不是寒秋道兄当日相救,也不会有我今日。而且跟在道兄身边,我们也学到了很多,莽杨和诺严两人都好,也到了郢空山,不过今日是师傅带我来拜访华师叔,他们就先到临时坊市去了,没有跟来。”

    “自从当日跟道兄分开,我们虽然还有小挫,但毕竟跟在道兄身边,长了见识,也都一一化解,如今总算小有进境。我回去之后,怕是他们两人听到道兄的消息,肯定会很高兴,要来拜见,我们三人再跟道兄详叙。”

    显然,青云也懂得分寸,没有长篇大论,毕竟此次是他师傅带他来拜访自己的老友,顺便介绍他。所以他不会喧宾夺主的,跟靳秋详叙别后故事。

    意风道人十分欣慰的笑了笑,华冲则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只有靳秋了然的点点头,简短的说道:“那就好,我会扫榻以待,静候你们到来的。”

    而后话题一转,认真的对华冲说道:“华师兄,不知道你对血河魔教了解多少?外面盛传的消息要么过于零散,要么失于真切,可否详述一二,也好让我们有所了解?再就是要如何组织我们,有什么方案没有?”

    靳秋这连串提问,也使得坐定一旁的青云也是神色一定,露出关切,就是坐镇此地,收拢糅合散修们的意风道人也坐正了起来。

    如果说前面的寒暄,只是熟络气氛的话,靳秋现在的问题,就是单刀真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就算是一旁的两人也是如此,显然是在靳秋未来之前,几人并没有深入的沟通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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