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蕊:“莲妹妹,舅舅是真的疼你们,完全是把你们当男子在教养。”

    柳莲:“是啊!我爹就是很好。以前我们村里好多人家里,生了女儿不是被送走,就是丢山里自生自灭,只有我爹不嫌弃我们是女孩,把我们姐妹全都好好的养大了。后来更是教我们读书识字,带着我们出去做生意,涨见识,告诉我们女子一样可以跟男子一样做一番事业出来。”

    周新蕊:“所以我才说,舅舅是真疼你们啊!”

    自家爹爹虽也疼自己,但跟舅舅对表妹们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想起舅舅在她娘家出事后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暖意洋洋的,觉得在婆家底气十足。

    “蕊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要是他们叶家有一点儿对你不好,你就告诉舅舅,舅舅就来接你回家。我柳天佑的外甥女,不委曲求全受窝囊气。另外,舅舅也知道子嗣重要,但你千万不要因为生孩子而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每次生产之后,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再怀孕生子。”

    ..

    晚上‌送走周新蕊叶伟奇一家三口,第二日又送走钱安远、马永福以及小牛、小林、小虎三家,柳天佑的日子又回到之前每日里跟孟子实读书、闲暇作画的日子。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柳家的三年孝期便过了。出了孝期不久,便是三年两次的县试。

    孟子实见柳天佑要下场了,自告奋勇的要给他做作保,互结的人选便是青山书院的书生们,也是孟子实曾经的同窗,这引荐人自然还是孟子实。

    作为已是大龄书生的柳天佑,立在一群十几二十几的年轻人之中毫不脸红。

    果然如那句名句所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柳天佑虽然在家里模拟考场环境考过很多次试了,终究没有真正的在考棚里待过,心里难免的还是有些紧张。

    这科举考试,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自己准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座‘独木桥’,拿下通往下一站的车票。

    因孟子实已经提前把县试的所有流程给他讲了好几遍,所以他对一应的流程都已经很熟悉,早早的等在考院前排队。

    这县试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两天,第一场考试的前五十名,接着参加考第二场考试。但第二场考试只录取三十名,要是通过第二场考试,便是童生了,就可以接着参加第三场考试。第三场只录取二十个名额,要是第三场也榜上‌有名,便是人们所说的秀才了。

    柳天佑看到前面的官差让学子们把外衣脱掉只剩中衣,又把学子们从头到脚的仔细摸了一遍,见他们检查得如此严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那些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是如何逃过这一关的?

    轮到他时,忐忑的让官差检查过后,随着指引来到考院里,找到自己的考棚,安静的待在薄薄的木板棚子里,然后打量起自己要待两天的简陋木棚。

    这木棚里进门处有一块两尺来宽的木板,放下来便是用来写字的桌子,后面靠墙有一张三尺宽四尺长的木板,木板下还放着一个带盖子的木桶。旁边的一侧放着一个小炉子,炉子上‌还放着一口小锅,另外还有两个带盖子的木桶,和一筐木炭。

    走过去打开‌两个木桶盖子一看,见一个里面是清澈的水,另一个里面是米面油盐,还有一小块肉,大约三两左右。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他虽早知道进来后要自己做饭吃,但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这些书生有多少人会做饭食。

    从篮子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辣椒酱放在一旁,又把篮子里的笔墨拿出来准备好,接着把炉子点燃,锅洗干净后,淘了些米出来煮上,那块肉他没切,没刀也没法切,直接整块洗干净后丢进了锅里和米一起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