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拎着野兔的耳朵站在路边,没觉得饿,想找个地方埋了,算清理路障,不然被其他车辆再撞一次也不太好。

    结果厉深兴高采烈地飞奔下车,抓过兔子一头栽进草丛里,说今天开荤,给大家弄一道拥有北国风味的菜肴。

    阮希点点头,用水冲掉手上的血,又小跑回车上,慢悠悠地踩下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陆征河看他刚刚抓兔子的样,问他:“不害怕?”

    阮希懒得回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将腿搭在能够帮助伤口恢复的位置。

    半晌,他才想起要回答陆征河的提问,“我在上学的年纪就进过猎场。只是骑马让我很不适应,所以没有参与过狩猎。”

    噢,就是因为骑马摔了好几次,屁股疼得要死,有次摔得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负责陪他训练的手下认为“有碍观瞻”,影响阮家颜面,还在大白天把雨伞打开,遮住地上的阮希,并且不停地催促他:您快站起来呀!

    一想到这些堪称荒谬的事情,阮希又好气又好笑。但现在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再去回忆它们。

    陆征河没接话,心想Zenith城的大家应该会很喜欢阮希。他自由、坦率,勇敢又聪明。

    阮希用手撑着膝盖,“你的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陆征河已经对奔跑和战斗感到迫不及待,“我能保证伤口不会裂开。”

    他说这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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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阮希正粗暴地抬起他的腿,将腿放在车内的中控台扶手箱边,再动作轻柔地将即将需要换药的纱布解开。

    顿时,伤口一阵凉意,痒痒的。它敞露在了空气里。

    “……我认为,”

    阮希沉默片刻,眉头微微拧起,“你不能保证。”

    伤口的确是好了不少,但完完全全还没有到可以行动自如的地步。如果乱动乱折腾,肯定还会重新开裂。

    前方的城市更加多灾多难,没有人能掌控不确定的因素,一定要差不多恢复了再可以继续前行。

    他们需要规避开一切能避免的风险,决不能让心急和愚蠢为他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