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随之而起的,是骨头错位的闷响。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惊惶的孩童,满头冷汗的青年,以及稍显无措的梦槐。

    她支着额,幽幽的叹了口气。

    杨解元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在了自家别院的中堂。

    错位的手骨已接好,她简单的上了药,用白纱缠绕绑紧,手法极为利落。

    “良夫人……家中是开医馆的?”杨逸惊讶道。

    她不置可否,收拾起药箱。

    自然是之前在军中锻炼出来的,经她帮忙包扎的伤员少说也有成百上千个。

    “梦槐,往后,不可莽撞行事。”

    她明白并非婢女的错,但以防再误伤他人,还是得提醒一句。

    “是,夫人。”梦九转向杨逸,诚恳道,“抱歉,杨公子。”

    “无、无妨。”杨逸颇为丢脸的摆摆手。

    没想到,不止姓余的武艺高强,连这名婢女,都深藏不露。

    “是在下眼花,将锡箔纸当成了铁片。”

    以为能英雄救美,岂料……被认为欲行不轨。

    她郑重福了一礼:“不管如何,杨公子也是怕那小童伤了我,在此谢过。”

    若真是铁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定要留下血痕。

    这等意外,恐怕连梦槐也防备不了。

    “不、不必客气……”杨逸下意识想虚扶,却牵扯到手骨,嘶地吃痛出声。

    她皱了皱眉:“还是赶紧到县里寻个大夫看看,别落下病根。”

    毕竟梦九只知如何卸骨,接回去,倒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