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和南宫婉婉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笑意,一时也冲散了些瘟疫带来的阴霾。

    整整一天,浅浅和南宫婉婉两人合力将偌大的驿馆,上下都薰了一遍,四下都充满了醋味,而且来往的下人,每个人脸上都戴上了口罩。

    午时左右,汉皇也派了人过来,就是早上的那另两位太医,加上先前留下的一位,他们三人会暂时住在驿馆,负责大郎的病情,直到他病好为止。

    在同一时间,驿馆门口也派了禁卫军驻守,驿馆里的所有人都只许进不许出,至于驿馆里所需的生活用品,皇宫每天也会派人送来。

    对于这种情况,浅浅早就猜到,也没有什么好震怒的,但幸好清澜和谷敏都早先有准备,事先就把他们的人调离出了驿馆。

    所以即使他们俩也被暂时软禁在驿馆里,但也不会妨碍到他们差遣人去查事办事。

    傍晚时分,都聚在一起用膳,但由于大郎的坚持,他们分了两桌而坐,看着一人独坐一桌的大郎,浅浅心里涩涩的。

    “大哥,你坐近些没关系的,我们的身体都好,不会被传染的。”

    大郎摇了摇脑袋,憨笑说:“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注意一些总归是好些的。”

    浅浅抿了抿嘴,劝说不了大郎。

    清楚他的执着是为了他们好,她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眼下这种事情,是没有被传染,若真的被传染了,她也没法和其他几位交待。

    毕竟这在座的人,除了她自己,还有其他三人。

    “大郎下午喝了药,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谷敏虽然也关心着大郎,但却不会像浅浅这么感性。

    都是男人,多少了解对方的心思,若是感染的人是他,他也会选择像大郎这样。

    这是男人该有的担当,也是对他们的另一种保护。

    “没太多感觉,大夫说是止痒的,但我觉得身上还是挺痒的。”大郎耸耸肩,老实的交待。

    短短一天,他已经喝了几碗药了,但是却没有什么起色,而且他身上低烧也一直没有退,痒也没止,水泡就更没有消了。

    谷敏不擅说温情的话,虽然担忧,却是平淡的劝说:“慢慢来,不急的!”

    大郎笑笑,不甚在意的说:“我没事的!不担心什么,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然今天就该出发回魏国了。”

    谷敏瞪着大郎,沉声说:“自家兄弟,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