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果然不出顾绝所料,墨简并没在身心的双重打击中恢复过来,当他们找上金鸿学时,金鸿学也像盘问犯人一样将他们盘问了个遍,好在他们费尽口舌好话说尽也终于成功的替墨简请到了两天病假。

    而对于这来之不易的两天假期,李天鹰几人也只希望墨简能从痛楚的深渊中爬起,否则他们倒真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再去面对金鸿学。

    或许是墨简的恢复能力太强,又或许是南俊没有痛下杀手,仅仅只是一天的功夫,墨简便已可以自由行动。

    然而令人担心的是随着他身体的渐渐好转,他的内心却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至少在那双深邃的瞳孔深处依旧还凝固着那一抹浓郁的痛苦之色。

    ………………

    第二天,清晨,教务室内金鸿学独自一人翻阅着讲义,他一向是个极有规律的人,所以他也通常都是最早到校的老师之一。

    “嘟嘟嘟……”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传来之后,门也随之被轻轻的推开。

    金鸿学却并没有抬头,他看东西的时候通常都不喜欢分散注意力,然而直到那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的在他身边停止时,金鸿学这才抵了抵眼镜不得不将视线从课本上挪开,缓缓的投向立于他身边的人影。

    “您好。”

    立于金鸿学身侧的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少年,而金鸿学也在思索了好一会才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便是他的学生之一乐谦。

    “这么早,找我什么事?”金鸿学缓缓的合上讲义,静静的看着乐谦。

    “其实是……”乐谦扭扭捏捏的半响也没说出个正题来。

    “你是不是也想请假?”金鸿学冷冷的看着乐谦,似乎因为墨简的关系而造成了他对这一的话题的敏感性。

    “不是,不是……”乐谦闻言赶忙手无足措的辩解道。

    听到乐谦的辩解,金鸿学严峻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说吧,什么事。”

    “其实……其实……”

    “有话快说。”看着极其尴尬绕着头的乐谦,金鸿学毫不留情面的冷冷说道。

    乐谦闻言不禁一整之前尴尬的神态,谦卑的说道:“是这样,其实我近视挺严重的,最近这段时间又因为过于用功的复习有些用眼过度的关系,视力又开始下降,最近就连黑板也看的不是很清……”

    金鸿学越来越听不下去了,毕竟乐谦到这里来了已经几分钟的时间,然而到现在他却连到底什么事都没有说,这不禁让时间观念一向很重的金鸿学开始耐不住性子了。

    “说重点。”

    “啊~是。”金鸿学冷冷的呼声中,乐谦不禁一改之前温吞的态度,有些搞笑的挺直了身板,一板一眼的说道:“我这次来,只是想金老师替我调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