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门框边的弘昼嬉笑道:“我又不是花瓶,没你想得那么娇气。”

    弘历与苏云禾聊得正投机,并不希望老五来打岔,“你大可坐在堂屋里跟苏公子一起品茶,非得跑这儿来作甚?”

    “别提了!”说起苏鸣,弘昼就来火,“你坐堂屋时,他跟你谈笑风生,你一走,我坐那儿,他便说要读书,直接进里屋去了,压根儿不搭理我,我一人坐着多闷呐!”

    云禾忍俊不禁,心道大哥这是有多嫌弃五爷啊!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直接就把人给晾那儿了。无奈的云禾只好为她大哥打圆场,

    “我大哥他性子直,没有坏心,五爷勿怪。”

    苏鸣怎么想的,弘昼不在乎,他只在乎苏云禾,“也就是看在你的面上,不然我才不会对他客气。”

    弘历懒听他啰嗦,“你不是要学宰鱼吗?到外面跟苏嘉学去。”

    他也想学,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举了举受伤的手指,弘昼哀叹道:“这不手指受伤了嘛!且等我养一养,下回再学。”

    他居然还想有下回?觑他一眼,弘历奚落道:“没那金刚钻,就甭揽这瓷器活。没事少往这儿跑,别给苏姑娘添麻烦。”

    弘昼不悦撇嘴,心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

    听着他两兄弟斗嘴,云禾摇头轻笑,只觉十分有趣。

    食材准备好之后,云禾先用麦麸和盐水做成面筋,下锅一炸,就炸成了油面筋,而后再开一小口,往里头塞一团切好的肉沫,调汁儿烹饪,一道浓香四溢的红烧油面筋便做好了。

    今日苏嘉买的是一条鳜鱼,她便决定给大伙儿再做一道苏州美食---松鼠鳜鱼。

    做这道菜对刀工要求很高,片鱼极其有难度,在现代的时候,云禾也是搜了很多做菜的视频,反复练习,才终于掌握片鱼的技巧。

    弘昼正跟苏嘉说着话,一眨眼的工夫,却见她已经把鱼给打好了花刀,鱼肉和鱼皮几近分离却没断,弘昼不由啧叹,

    “你这刀工厉害啊!”

    云禾柔柔一笑,打了个鸡蛋,将蛋清均匀的涂抹在片好的鱼身上,“我是跟家里的长辈学的,学艺不精,只懂皮毛,让五爷见笑了。”

    所谓的皮毛已经让他大开眼界,“已经很好了,比我强太多,我只会拿弓箭,菜刀我玩不转。”

    忙碌了一个半时辰,这八菜一汤才做好,家里的木桌不算大,勉强能摆下,云禾在旁摆着碗筷,边摆边道:

    “我也不晓得你们的喜好,随便做了些家常菜,万莫嫌弃。”

    “你做的菜卖相极佳,一看就有食欲,”弘昼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苏鸣招呼了一声,他便拿起筷子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