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几位金丹期散修为何如此拼命,但是知道血祭之法可怕的云海已然没有了染指重宝的心思。虽说血祭之法后,几位金丹期散修的实力必然大损,可在血祭之法的一炷香时间内,这八位金丹期散修的实力临时跨越了一个等级。尤其是那位精于剑道的紫阳道人,此时可以说是金丹期中的顶尖高手,即便说是大成期修士以下第一人也不为过,并非他这个金丹中期的修为可以抵抗。

    身为一派掌门,云海可不会只顾着自己的私心。保存门下实力和门派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大善。”

    点了点头,金眉男子径直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一时间。十大中型门派的弟子走了一大半,唯有心存侥幸的三家门派还留在原地,以期寻找一线机遇,妄图一步跨入大派之列。

    小门派的掌门更加惜身,却也越发贪婪,眼见八位金丹期散修像疯了一样,都兴奋地等待着机会,极少人离开。

    修为晋入金丹期,更多有志于追寻仙道的修士只会清心寡欲,寻访天地灵宝,以求突破,根本不会建立什么门派,招什么弟子,那样只会造成心灵的羁绊,托缓修为精进的脚步。

    而在这资源逐渐匮乏的修仙界,尤其是毫无根底的散修,达到金丹期后自建门派的,几乎都是有着极强的权欲,或是自知修为无法再进一步,寻找传人之士。

    前者却是占了大多数。

    至于七大门派,却是依然隐藏在暗处。大成期修士的到来,让他们有足够的底气应对一切。他们之所以想得到重宝,都是想凭之获得更高的地位,甚至挑战两道的权威。

    身为大派掌教,哪个没有问鼎至尊的野心。

    “倒是识趣。”

    看着一些修士离开,站在远处观看的俊逸青年喝了口酒,话里带着淡淡的欣赏,眼中却是毫无波动。

    “既然他们知难而退,就饶过他们一命,杀戮过甚,总是不好。”

    听了对方的话,岳姓黑衣男子轻声劝了一句。他深知这位老友表面看上去俊逸非凡、贵气十足,但是动起手来毫不手软,其手下的两位黑衣卫更是杀人盈野。还没有产生厌世情绪的他并不想造成太多杀戮,毕竟大家同为天道下苦苦挣扎的一员,何苦要灭杀了对方生存的权力。

    “行,既然老岳你都开口了,我怎么能拒绝。我可不是老秦那个死脾气,又臭又硬。”

    对于这件事,俊逸青年毫不在意,自然不会驳了老友的面子。

    “……”

    “老岳,你说那两个小家伙是不是知道我等一族之事?”

    “……”

    如果说一件普通法宝在金丹初期的修士手中,能发挥出金丹中期修士的攻击力,那么一件普通法宝经血祭之后,至少抵得上一个金丹后期修士的攻击力。换作金丹中期修士出手,完全可以达到金丹后期巅峰的攻击力,无限接近于大成期修士的攻击,两者相差至少以十倍或是数十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