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又夏很早就醒来了,一想到下午的演出,她是怎么都没办法睡回笼觉了。

    酒吧两点钟开业,又夏吃过饭就过去了。

    现在酒吧没什么人,正好可以再练习练习。

    莫焕跟又夏说了今晚要演出的几首歌,又夏努力把每首歌练得非常熟练,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的,练习的时候总会卡住,没办法很流畅地弹完整首歌。

    又夏急得不行,心里暗道不争气,在家里练习的时候都正常得很,怎么一到这里就不行了,要是乐队的演出因为她而搞砸了,那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赔罪了!

    莫焕一边坐在一旁喝水,一边安慰又夏,“不要太紧张了,看得出你的功底很不错,只要你冷静一点,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又夏皱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也不想紧张的,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又夏想起小时候每次的钢琴比赛,她的老师在推荐她去参赛时总是信心满满,认为她平时练得很好,比赛一定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可事实是,又夏每次比赛时都会紧张到手抖,结果当然是不尽如人意。

    原本想让又夏在钢琴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褚母只好放弃,渐渐地也就不强求又夏去参加比赛了。

    可是尽管没有了压力,又夏的心里还是很难受,母亲一脸期待但最后希望落空又强装淡然的表情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就像现在一样,莫焕让她放轻松,可是莫焕的脸莫名的与年轻时候母亲的脸重合,又夏一下子避开了目光,内心乱得如荒草丛生。

    “喂,你该不会是又紧张了吧?难不成要再去飙个车?”季未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舞台下面。

    说到飙车,又夏感觉一阵尴尬。

    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好好的,摘下头盔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难受,她吐了好多,还有好大一部分吐在了季未然的裤脚和鞋子上。

    因为临时被季未然拉出来的,又夏连包都没带,身上也没有纸巾,只好眼泪汪汪地看着季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未然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耐的样子,反而扶着又夏,关切道,“晕车了吗?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吐了之后人是轻松了不少,但就是社死了!

    又夏点点头,手指指他的鞋子,“要不你脱下来,我先给你简单清理一下。”

    季未然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我随便处理一下就好。”说着走到边上的草丛里随便蹭了几下。

    季未然穿着一双网纱的运动鞋,是透气的,所以现在搞不好她的呕吐物已经浸到了他的袜子上,一想到这,褚又夏就一阵面红耳赤。

    首先,光是吐了这件事就打碎季未然心中关于她的不少滤镜吧,再是在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出这样的丑,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