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又夏回到寝室,几个室友纷纷凑上来,“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跑下去,连拖鞋也不换,是不是哪个野男人在下面等着呢?”

    褚又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试探道,“是我有一个朋友遇到感情问题了,想找我商量,可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们可以帮我想想吗?”

    莫莉早已拿上了一包瓜子,身体朝外坐着,背靠在衣柜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她,“说吧,我嘴强王者可是最擅长解决感情问题了!”

    莫莉虽然至今单身,但她总能把恋爱关系处理分析得头头是道,确实有很多陷入感情困境的女生来找她指点迷津。

    另外两个室友也停下了手头的活,等着帮褚又夏的朋友群策群力。

    褚又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从小时候开始喜欢她,但那个人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用实际行动把她拒之门外,她不在乎,还一直傻傻地喜欢着。直到有一天,那个人和另外一个女孩拥吻在一起被我朋友看到了,她才决定放手。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男生就对我朋友发起强烈的追求,说离开她之后才明白自己心里的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我朋友很生气,一直不能接受,然后两个人拉锯了很久,我朋友最终还是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了。现在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要怎么跟那个人继续相处下去。你们说,如果是你们的话,会怎么做?”

    莫莉“呸”地吐出了瓜子壳,“要我说啊,这男的还真是贱。有句话说的好,当你不喜欢一个男生的时候就是他最喜欢你的时候,要我说啊,就要作天作地作死他,让他知道姑奶奶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吉祥物!”

    另一个室友小张也点头,“就是,一定得让这男的尝尝你朋友之前受的苦,不然太不公平了!”

    褚又夏若有所思,所以自己还可以再作一些?作到季未然避之不及?

    室友小马不太同意,“又夏,我觉得......首先你得弄清楚你...朋友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她想跟这个男的在一起,那么就要把握界限,不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如果只是为了报复,那么随心所欲也挺好。”

    褚又夏再次陷入沉思,所以自己要真正跟季未然在一起吗?或许内心深处是愿意的,只是不想让他那样轻轻松松就冰释前嫌。

    “大概......是愿意的吧。”她说。

    莫莉吃完一把瓜子,拍拍手,“那就简单了,小作怡情大作伤身,你要大作小作错杂起来,奉行给个大棒再撒一把蜜枣原则,直到你气消了为止。”

    褚又夏弱弱解释,“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啦!”

    莫莉甩给她一个白眼,“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原则吗?骂别人就是骂自己,说朋友就是说自己。”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褚又夏有种被扒了马甲的羞耻感,但随便了吧,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她所说的朋友是自己,那就索性开诚布公吧!

    褚又夏抱着请教的态度问道,“那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比如,怎么样才能作到他?”

    莫莉兴奋地举手,“这题我会!据我看言情多年经验来看,作的方式有很多种流派。”

    作还有流派?一时间几个女生都搬起小板凳坐在莫莉边上,静静听她的分析和结论。

    “咳咳。”莫莉清清嗓子,“在我看来,作精的本质还是恃宠而骄,所以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一是质疑型。这种类型的作精会一直质疑男友对她的爱,由此引发了一系列事情,比如,超级腻歪,一天三次问男友爱不爱自己,让他写保证书之类的。第二种是虚荣型,她知道自己某些行为会让男朋友产生负担,但她就是享受被男朋友哄的这个过程,比如揪着一点小矛盾无限放大、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