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为了里子舍了面子,称了声谢,收下了红豆糕,说是一碟,其实也不过四小块,她一只手拿两块就完事了,都不用手绢打包。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元丞暗自摇头。

    这头文舒叼着红豆糕从别院出来,打眼瞧见对面的湖,便感觉脑子有些懵。

    完了!她要怎么回去?

    这里已经出了内城属于外城的边缘,四下又一片寂静无车无马,还有以后她要天天来此学武,这一来一去雇车得花去多少车钱啊!

    不行,她得回去说说,怎么也得把让陆大人把这笔车钱报销了!

    思虑间她转身就往回走,只是腿刚迈出去两步,便听得右手边传一阵马蹄,再一看,就后后院角拐出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正是陆喜。

    “公子让我送小娘子回去。”他道。

    文舒双眼一亮,乐颠颠的跑过去,笑道:“那你家公子可有交待,这往来此地的车费,是你们先垫付,还是事后报销。”

    陆喜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话,楞了一瞬,随即闷声道:“公子吩咐,从明日起由我负责接送小娘子往来。”

    呵,还算有点人性,文舒心里乐开了花,行了一礼:“那就有劳陆管事了。”

    “不敢当。”陆喜作了个请的手势。

    文舒毫不耽搁,三两下爬上车,钻了进去。

    陆喜:““

    他看着车辕上没来得及取下的马凳轻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这东西都用不着了。

    三刻钟后,马车在萧茶巷的前一个巷口停了下来,这是文舒特意要求的,她不想让巷子里相熟的人看去,再编出些闲话来,

    和陆喜约定,以后每天辰时初刻来在这里接她后,文舒便下车走着回了萧茶巷。

    到家时,已经快要巳时了,文泰正在前头敲敲打打的做活,自昨日铺子铺完瓦后,文泰心急生计,一刻也不愿等,今儿个一大早天刚亮,就从院中拖了几根木头过去,急着把铺门做好。

    东京城治安良好,做好了门,便可以恢复营业了,至于窗户,早两天晚两天的无甚大碍,毕竟没几个人会闲得翻窗户偷木头。

    文舒进了院子,见她爹再忙,又瞧着此时离午饭时间还早,便招呼也没打的悄悄溜回房,拿了铁盒子出来。

    等了一夜,能量应该恢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