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威远候府。

    今天是休沐日,不用处理公务的陆元丞难得的晚起了一会。

    洗漱过后,丫环端来早食,他刚坐下来吃了一筷子,便听得陆喜来报:“公子,陆三在外求见。”

    陆三?

    陆元丞一顿,搁下筷子道:“让他进来。”

    “是。”陆喜退了出去,不一会,便领着穿着厚实短打,放在人堆里毫不起眼陆三

    “小的见过公子。”陆三粗略的行了一礼。

    “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回禀?”

    “公子让我盯着的文小娘子,可今早好像有些不对?”

    陆元丞神情微凝:“怎么个不对,你仔细说来。”

    “是,平日这个时候,文小娘子早就推了车出去卖吃食,就算这几天下雪,她没再卖早食,但每天早上也是要出门扫雪的,可今日都过寅末了,小娘子也不见出来,小的心疑,便进前瞧了瞧“

    “谁知”陆三抬眼看了看陆元丞:“谁知院门紧闭,里头竟传来隐隐哭声,小的忙找人打听,后来这才得知,那文小娘子的爹连夜请遍了城北的大夫,据说有十数位,猜测可能是文小娘子出了什么状况,特赶来禀报。”

    陆元丞心下一凛,文家就只有那父女两个,文老爹既然能出去请大夫,那么病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而且请了近十位大夫

    他蓦地的起身,朝一边待立的陆喜道:“速拿了我的贴子去请钱老太医,请他即萧茶巷救人。”说罢,又招呼陆三道:“快,带路,去萧茶巷。“

    “阿宁!”看着床上坐起的人,扑到门边的文泰激动的摊以自制,一下跨过门槛,将还在怔楞出神的文舒一把抱住。

    紧随其后的孙和平,面露喜色,一迭声的道:“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

    文舒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不明白她爹为何如此激动,印象中她爹甚少抱她,多数时间都是肃着一张脸,念叨她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爹“她嚅嚅的喊了一声,看向他身后的孙伯和由钱嫂子扶着进来的李娘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孙家人怎么也在,而且还来的这么全乎?

    “阿宁啊,这一夜可是把你爹给吓坏了,你要是再不醒,你爹这条老命可都得搭进去半条。”孙和平感叹道。

    文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是睡了一觉,顺带做了个噩梦吗?怎么孙伯伯说的这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