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如果不主动进去,那他们就会亲自动手了。

    破院里,禾婆仍站在原地等她,婂没有选择,只能走了进去,进去了才看清院内的景物比她想象的还要荒凉诡异。

    这是一个不大院子,或许曾经是住人的地方,可如今荒凉的只剩下了那口井,遍地的杂草,连快石头都没有。

    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婂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禾婆浑浊的眸子仿佛明亮了几分,就犹如夜里捕食的猛禽一般,泛着冷光,“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是你杀了山儿。”

    婂眼神一紧,紧抿着嘴巴不出言。

    “什么目睹风铃谷弟子追杀别人的事,都是你编的,其实真正害死我儿子的人就是你。”禾婆指着她,语气愤然,恨不能扑上来。

    这个消息让婂再次愣住了,禾婆竟然是江城山的母亲。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婂肯定不会承认,而脑子里却在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泄露了。

    禾婆苍老声音夹杂着对她的恨意,如果可以,她真的会将其拆骨食肉,“我去见过周叔了,虽然他是做了一些事,但我相信他没有说谎。”

    一只布鞋甩到婂的跟前。

    “这只鞋子就是你的。”

    在巷子里杀了木三之后,婂曾细致的将那件事捋了捋,发现了一些疑团。

    江城山是城主大人的亲弟弟,身份也是尊贵的,为何受了伤之后会被放在外面的一个院子里,刚好那个时候江绍雄在闭关,一切由周叔全权做主,若是为了他身上的毒,必须降低周围的温度,所以才那样安置的话,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从她见到周叔,一切都太顺利了,院子里稀疏的守卫、周叔配合的离开,都像极了是刻意在给她这位‘风铃谷’的弟子腾地方。

    当然,直到在巷子里与木三对峙的时候,她才彻底明白这原本就是一个局,如果她不是横插一脚进去,那周叔见到的就是木三,接着木三就会跟江城山独处,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

    从始至终,周叔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戒备心,作为一名在城主府做了十几年的管家,怎么会连这点心思都没有。

    所以她才会在江城山的灵堂之上说那些话,江绍雄心有疑虑,肯定会去查,一旦查出了周叔做事,便不会再信他说的任何话了。

    很明显,周叔并没有将尾巴擦干净,还是被江绍雄发现了。

    可现在,却又冒出了一个禾婆,这是婂没有预料到的。

    似是为了让她彻底无话可辨,禾婆向那两个大汉使了个眼神,大汉立马朝着婂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