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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名米商互看一眼,还是其中胆子较大那个开口了,

    “回主上,那女扮男装的,听说是永乐伯府的表小姐,姓沈。”一个小小的伯府,还是里头的表小姐,太子哪里会知道是谁,连这永乐伯府,他都没听过,又怎么可能知道里头的表小姐呢,所以听属下这么回报,有一些动怒,正要把怒气发泄出来的时候,忽有一人快速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他下方,诚惶诚恐道,

    “太子,属下有错,还望太子责罚。”太子扫了他一眼,惊诧发现,认错的,竟是平宁侯府的世子,余少恭?

    “你何错之有?”余少恭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

    “若是这三人说的没错,那姓沈的姑娘,应该是属下的未婚妻,”太子皱起了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终于想起了一些东西,这回却陷入了沉默。

    众人以为太子会对余少恭发怒,同情的扫向余少恭,毕竟谁都知道,太子对于这次的,卖米事件是有多么的重视,更何况搅和了他好事,拦截了这份功劳的还是靖王,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太子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却并没有责骂余少恭,不过明显看得出来,他心情有几分不加,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只余留下了,谋事方中。

    带人都走散后,方中这才走上前来,对太子施了一礼,

    “主上养气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今天这件事您处理得非常对,”

    “哦”,太子挑了挑眉,别人的夸赞他可以把这话当成是拍马屁,但方中对他来说,亦师亦友,所以对于方中的夸赞,太子还是很看重的,方中点头道,

    “咱们此事所谋的大米,虽然失算,但也不算无收获,至少已经提前洞晓,靖王,对皇位其实蠢蠢欲动,并也算是最大的收获,而且咱们还知晓了,原来,那沈家不仅会看病制药,摆弄起风云来,也是毫不逊色,看来这沈家啊,后人并没有死绝,可能香火又要在这个沈姑娘身上,焕发起来了,而这沈姑娘,她既然是,余世子的未婚妻,那咱们这事,矛头也不能对向他,反倒可以,通过余世子的关系,把他拉拢到咱们的阵营当中来,所以属下认为,主上您做的,非常对。”闻言,太子点了点头,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虽然错失了,这次借大米邀功的机会。

    但能提前知晓自己的六弟,对皇位也是野心勃勃,也是一个莫大的收获了。

    更何况,沈家姑娘的出现,让她一直以来,忘了的事,又记起来了。是啊,这沈家不会死绝,看来有着沈姑娘撑着,怎么也会在光辉一段时间?

    而他,一直想要的东西,或许就在这个沈姑娘手上,也未可知……所以他才没有责备余少恭,反倒要拉拢她,重用他,通过他的关系,好好让沈姑娘,双手奉上那东西。

    他如今手上握有自己的兵,我用太子之位,还有谋士方中,若是得了那件东西,想来王位上的竞争对手,或者是那些不支持他的人,将会越来越少,他的势头将会越来越好,所以那东西,他也势必要得到的,相比起大米,沈家的东西似乎更重要一些……不对,不是更重要一些,而是重要很多很多。

    换上了女装,偷偷潜回后院的沈心然,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

    他只知道,今天经过了一场大战,紧绷的思想突然松懈,到真是有些疲惫,所以赶紧让人去煮了水,他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去去疲乏,放松一下。

    而另一边,沈心然女扮男装,在城外,卖米的事情,却迅速在城内,,传开来,尤其是,永乐伯父这边,春晖园里。

    “什么?母亲,您这话说的是真的,六妹妹,真的偷偷溜出了府,在城门外摆摊子卖米,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季如玉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今个其实早些时候就有听说城外闹出了大动静,好像是,居住在城外的灾民,在那里抗议或者干嘛的?

    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连,护都史的军队都出动了。如今来到自己母亲,院里,才得知原来引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居住在他们,后院的沈心然,一时她有些不敢相信,先不说沈心然跟他一样,是二门不迈大门不出的千金小姐,就算他偷偷溜出去了,但怎么有胆子,女扮男装还参合别人的卖米事件呢……想想要跟一群大男人,或者是一群衣衫褴褛臭味,熏天的灾民一起相处,季如玉就根本不敢往下想。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沈心然哪来这么多钱购入米粮,又哪来这么大的势力和能力摆这样一个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