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几位官爷,就是这个毒妇,她,你们看,那旁边的便是我家娘子,这,这个人多可怕!她杀了我娘子还,还等在原地,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啊,正常人似乎做不出来这种事。

    苏悦本见几个差役防备的过了度还觉奇疑,但听了那男子的话,便又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见那几个差役面色更是凝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只要自己稍有举动就要被乱刀砍死的样子。

    “啊!”

    她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额头,忙说道:

    “冷静,冷静,在下没有杀人!”

    哎呀,早知如此便不嫌麻烦了。

    想着,苏悦面上的乖顺之色显的更多了些,双手手心朝外,慢慢举至胸前,带着轻浅的笑,开口给自己辩解道:

    “在下乃是明宗弟子,因师门接了陛下的任务,故来长安除妖,遇见此事实属意外,之所以待在原地未曾离开,一是因已听见了这女尸丈夫离开报案之声,二是担心眼下离开会为人曲解被冤枉了,背后便是在下行囊,内中有信笺两封,弟子玉牌皆可证明身份。”

    或许是因为苏悦看上去太过无害,也或许是因为她话说的清楚至极,虽然几个差役仍旧戒备着,但是显然面上神情已放松了许多,其中两个甚至连刀都收回了鞘中。

    “原来是明宗的除妖人。”

    那两个收刀入鞘的差役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那个看起来略稳重些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先是作揖,又接过了苏悦递过来的包袱,打开,略过那几样奇怪的物件,一眼便瞧见了苏悦之前所说的玉佩和信笺。

    连个换洗衣物都没有?

    他抬头疑惑的瞧了苏悦一眼,抛却之前的畏惧,瞅了眼人,见其虽说只用白金的发带挽发,穿着身鹅黄色衣裙,粗看下来平平无奇,但却无端端透着股子矜贵之气,一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皱着眉头,看了又看,忽而警醒,心里估算了下明宗离这里的距离,却发现眼前女子身上除却血污泥渍,一点风尘仆仆的赶路之相都没有。

    他将此疑点记在心中,只看了那未拆封信笺的信封上的字,又拿着那玉佩借着灯光看了两眼,那弟子玉牌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一面刻着“明宗”二字,另一面刻着“苏悦”三个字,即便这五个字都刻得极娟秀端庄,也让他莫名生出了种好东西被糟蹋了的心碎之感。

    这等好玉……

    他心里抱怨了一句,这才将东西收起来,还了回去,道明自己身份:

    “原来是白姑娘,我们是这万年县的差役,我叫杨大成,是听了孙木匠的报案这才过来看看……”

    说着杨大成略显同情的看了眼那地上的尸体,叹息了一声后,这才继续说道:

    “眼下涉及命案,姑娘虽是明宗弟子却也是要随我们走一趟,把事情说说清楚的。”

    “官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