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量之后,成刚抿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在这个夜晚,已经年过七旬的他似乎是忽的想起了很多事情。

    “这些年陛下与成家离心离德,不知陛下可曾记得,陛下这帝位,是如何得来?”

    只是一句话,一针见血,让沧澜帝脸色瞬间变化。

    他的唇色苍白一片,手心隐隐沁出汗珠,“成爱卿,朕说过,那些事情往后休要再提。”

    就连沧澜帝的亲生儿子云景辰,也未必知道自家父皇为何独独咬住成家与苏家不放,特别是成家。

    论功过,成刚一声正直不阿,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是朝中人人钦佩的大臣;论势力,成家子子孙孙资质出众,若是沧澜帝不加打压,或许如今的四大家族,早已是成家独大。

    沧澜帝对于成家的忌惮,很是突兀,没有任何来由,但只有沧澜帝自己心里知道,他这一生,最忌惮的不过两个人,一个是被先帝封了异姓王的逍遥王楚燚,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七旬老人。

    他当然没有忘记,多年前的那些事情。

    他也知道,成刚在这个时候提起,必然是在警醒于他。

    “看样子,陛下还记得清楚。”见沧澜帝闻之色变,成刚也没有进一步逼迫,他只是放下了茶盏,“陛下,有的时候,人若是过于贪婪,最后可能就真的什么都留不住了……”

    “你懂什么?!”忽的,沧澜帝情绪激动不已,他站起身,“你既然知道母后对朕而言有多重要,你就应该帮朕才是!你做了什么?!你眼睁睁地看着母后受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

    早在上一次苏悦在母后的身子里见到了一个小鬼的时候,沧澜帝就猜到了些什么,但他不敢对苏悦讲,情绪一直憋到了现在,直到成刚突然提起。

    因为那件事情,为了他,母后几乎付出了一切,他绝对不会让母后就这样死去。

    见沧澜帝情绪激动,成刚顿了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而陛下已经是一届君王,应当以大局为重。”

    “错事?那些事情都是我所犯下,天道为何不惩罚于我?”在成刚的面前,沧澜帝如同一个执拗的孩童一般。

    当年,若不是母后代他受过,也不会染上这等恶疾,而成刚,作为母后的师兄,当年明明有救治母后的办法,却是不肯出手,放任那小鬼在母后的身体里逐渐成型,到了如今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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