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的话引起了公交车上一阵讪笑。

    反之姑娘气愤了,抖着指尖差点戳上段敏敏的鼻尖:“现在是挤着我了,还有理呢?”

    “我没理,我给道歉了。骂了一路,我也没多说一句该消气了吧,可不啊,都恨不得我去死了,我死不足惜那我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呗。”道歉不管用,她只能选择二皮脸。

    “会说人话不?社会上就是这种没家教的小孩才这么糟糕。”

    段敏敏被代表了,她偏了偏脑袋冷笑:“姐姐,觉得我能对着这样的说人话吗?这也是车上太挤没地界,要不我呼吁大家给腾个空,正好能就地滚两圈。凑个撒泼打滚给大伙演绎一下泼妇的精髓。”

    段敏敏一般不刻薄,一刻薄就没底限,要不说她出门在外爱惹麻烦,靠着一张嘴。

    姑娘面目扭曲着,突然挥舞起了巴掌想将段敏敏一掌拍死。

    而段敏敏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如今极其孱弱的她,充其量是个葬花扑蝶的下脚料,除了躲也别无他法,在人群中找着空隙准备钻。

    一条修长的手臂,呼啦的从她脑瓜子后伸了出来,稳稳当当,啪叽一声扣住了姑娘的手腕,声音脆响脆响的,说震耳欲聋都不夸张。

    我靠,是哪位壮士出手相救,还借力反抽了姑娘一爪,段敏敏看着姑娘抱住手腕差点飙泪,想要为背后的英雄鼓掌。

    “敢动手,我可以告故意伤害罪。”英雄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啊,而且还很耳熟!这么小言的警告,是一位相当破次元的壮士。

    “封起?”段敏敏抬头一望,脖子差点扭抽筋,带着他乡遇故知的诧异看到了手臂的主人。

    人啊,总是喜欢欺软怕硬,封起的登场镇压住了姑娘的粗暴,本来就是各退一步的事。

    没两站,段敏敏下了车,封起站在她身边,两人目送公交车离开。

    封起低头瞅着段敏敏说:“人都快瘦成纸片了,在外还是不认输。”

    “也看到事情的经过了,我那叫不认输?我就差给她磕头认错了。”遇见得理不饶人的姑娘,她也很糟心。

    封起白眼:“不会下车坐下一趟?”

    段敏敏皱眉:“我犯的着吗?”

    “所以说,还是脾气太硬。任何事情都可以周旋。”

    “快打住吧。”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说的都是大志向,她挤个公交车,还要跟陌生人玩周旋,她是有多闲得慌,有那脑力她用在工作中好不好。

    封起见段敏敏不虚心受教,哼唧一声:“我可不是林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