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外头连风都没有,哪儿来的雨?”阮幸看一眼窗外,不太信。

    晏怀千道,“我说要下雨就是要下雨,而且还是大雨,我不喜欢这过重的湿咸潮气,先歇着了。”

    一道紫气钻入自己胸口,阮幸还没来及说话,晏怀千就以消失在眼前。

    阮幸笑了,低头对着自己胸口道,“我不喜欢水,你不喜欢过重的湿气,你说,咱们是不是很相配?”

    无人回答,房中再次陷入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一阵淅沥声,阮幸走到窗边,果见外面下起雨来。

    正想着他的小喇叭不愧是花精,对朝露雨水灵识强烈非常人可比,只是又有些好奇,旁的花精都喜欢雨水,怎么到他这里连一点潮气都不喜欢了呢?

    才想到此,窗外突然雨声大作,阮幸眼睁睁看着雨珠瞬间化成雨柱,如瓢泼般降落,打得屋外青石劈啪作响。

    阮幸心中直呼神奇。

    却突然见远处有一身影自那梅树下影影绰绰走近,阮幸睁大眼看着那身影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自己住处走来,渐渐的满是疑惑。

    鳌山收了伞,身上带着浓重的水气,隔着窗冲着阮幸咧嘴笑。

    阮幸问道,“大师兄,夜都深了,你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鳌山一脸笑的诡异,低头凑过去,轻声道,“小师弟,你今日过的可好?”

    阮幸嘴角一抽,“大师兄,今早你去了哪里,怎么到了谪风殿就不见了。”

    鳌山眼前一亮,猛地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从亮出,惊喜道,“你看这是什么?”

    青草绳捆着一连串的黄陶瓶,阮幸看着他手里像挂腊肠一般提溜着十来个酒瓶子,不禁眉头一挑,问道,“猴儿酒?”

    鳌山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不错嘛,猴儿酒你也认得。”

    阮幸提防着看他,“你消失一整天,就是去弄这个了?大师兄,九霄门禁酒,你不怕师尊发现了也逐你出山门?”

    鳌山浑不在意,“九霄门是禁酒,不过禁的是烈酒,平日里各峰有个集宴还不都是喝的蓬莱峰酿的水酒,再说了......”鳌山突然压低声音凑故过去,神神秘秘道,“这可是师尊专门吩咐我下山寻来的,怎么会怪罪呢。”

    鳌山抬头,果然见阮幸一脸震惊的站在窗内,鳌山一脸得意,“没想到吧?赶紧的,跟我走,大师兄带你喝酒去。”

    “喝、喝酒,去、去哪儿啊?”阮幸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