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仿佛又回到谪风殿那日,阮幸的神情语气一如那日一般。

    “我能问问师尊,你怀疑我什么?师尊觉得我做了什么吗?”

    反正本尊跑的快,没被看到就是没有出现,没有出现便是污蔑,怀疑本尊,便是罪孽。

    于是阮幸不依不饶,连连发问,“师尊你信那个人不信我吗?”

    “放肆!”

    连阕仿佛震怒,沉声低喝。

    鳌山一惊,师尊何时这般动怒过,何时这般对小师弟动怒过。

    就见连阕掌心一道金芒闪过,也只是一闪而过,那金芒顿消。

    问道终是没有出现。

    鳌山一把拉过阮幸,连忙跪倒,“师尊息怒,小师弟一路上担忧师尊安危,难免关心则乱,一时情急才......望师尊恕罪。”

    阮幸跪在那里挺直了腰背一动不动。

    连阕冷眼看他,“你可知罪。”

    鳌山觑他一眼,心道这小子倔脾气怕是又上来,连连给他使眼色。

    阮幸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人的衣袂,良久。

    然后......

    阮幸哭了。

    对,阮幸哭了,眼泪如决堤般流出眼眶,抬着衣袖使劲的擦,那泪水使劲的流,直到双眼红肿也不见停。

    鳌山都惊了,一张嘴张得老大,半晌无法回神。

    “我知罪,怪我定力不够,入定时总想着师尊会不会有事,魂游天外也不自知,没帮到半点忙,我罪过大了,我就是看不惯那人装腔作势,哪怕他是师尊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是......”

    阮幸哭喊着,语气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师尊你明明对我很好的,怎么能跟他一道怀疑我呢,你还要化出问道......难道你又要拿鞭子抽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