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粘腻气息,晏怀千忽觉呼吸一窒,有些喘不上起来。

    眼看着阮幸近在咫尺的脸,晏怀千便要朝后退去,奈何阮幸一手撑在自己脑后,就听阮幸轻声喝止,“别动,嘴上还有饭粒。”

    说话间,湿热相抵,阮幸没给他丝毫闪躲的机会,一瞬间,湿濡交缠,抵死般缠绵。

    晏怀千一时间忘了抵抗挣扎,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不自禁的攀上阮幸肩头。

    小厨房内还氤氲着淡淡炊烟余韵,饭菜的香气袅袅不散,两人缠抱在一处,几乎忘乎所以,不时传来唇齿碰撞之声。

    也不知是谁先碰到灶台,一阵碗碟相碰声传来,瞬间将两人同时拉回清醒。

    几乎是同时,两人喘着粗气拉开身形,阮幸盯着眼前胸口起伏不定的人,咧着嘴露出两排牙齿,复又低低笑出声。

    “甜入心脾......”阮幸调笑。

    晏怀千恢复神情,嗔道,“那你到底吃不吃。”

    阮幸目不转睛看着他道,“这不是刚吃过。”

    “谁跟你说......我说的是这些吃食!再不吃要冷了!”

    “吃吃吃,马上就吃。”阮幸说着,连忙拿起一块水晶饼来就送进了嘴里,紧接着一脸惊艳道,“花饼?什么花?你不会是将你真身花瓣摘下来做饼了吧?”

    晏怀千看傻子一般看他,“想什么呢,我不信你尝不出是梅花蕊,”顿了顿,晏怀千又道,“就是从你住处外的梅树上摘的。”

    阮幸明显一噎,随即豁然笑道,“哈哈,小千千你可真是......要是连阕知道你摘了他的梅树一定气的够呛。”

    晏怀千不在意的一仰头,见他又要去拿青荇糕,忙道,“给你拿去房里吃啊,怎么在这就吃。”

    阮幸笑得意味深长,“好东西哪里不能吃,在这里吃起来,更香,更甜,你说是不是?”

    好不容易恢复神情的晏怀千又再次红了脸,嗔怪道,“不要脸,没正经!”

    阮幸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东西,囫囵道,“想不到你手艺不错。”

    味道确是不错的,只是那口感确也颇为微妙,阮幸从不吝惜赞赏他的小喇叭。

    晏怀千却突然道,“沈晚余怎么样了?”

    阮幸神情一顿,然后漫不经心道,“见了他的情郎,然后一起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