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艘船,翱翔飞九天。

    三百登船费,确实不算贵。

    “……”

    风缱雪将纸上的墨痕吹干:“写完了。”

    谢刃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他想确定一下对方究竟是不愿意写,是生气了,是在敷衍自己,还是真的不太会。

    最后发现好像是最后一种可能性。因为风缱雪的表情并不冷,甚至还很认真。

    这种文采,竟也能从银月城风氏的学堂里混出来?

    谢刃简直要大吃一惊!

    风缱雪不解:“你愣着干什么?”

    谢刃痛心疾首地想,我当然要愣一下啊,你这脸和你这诗,未免也太不搭了吧!

    风缱雪问:“要怎么把诗递到仙乐居?”

    谢刃不想打击他,刚打算寻个借口敷衍,小二却偏偏端着酒来了,只见他热情地将诗文一卷,道:“我们每天都要往仙乐居送一回客人们写的诗,仙师只管放心交给我。”

    风缱雪点头:“既如此,多谢。”

    谢刃单手扶住额头,罢罢罢,人人都想坐船,想必诗早已堆成雪片,那仙乐居的主人未必细看,就算细看了,也顶多丢人现眼,又不会因此多挨一顿打,随便吧。

    喝完酒后,天色也暗了。

    因那红衣怨傀一直躲在城外,并没有新的动作,长策学府也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两人便打算在春潭城中暂住一晚。结果一连去了三四家客栈,都说满房,想找个地方凑合坐一夜,这回却是连酒肆的门都进不得了。

    谢刃意识到不对:“怎么回事?”

    小二陪着笑脸,不敢说,只敢用手悄悄往两人身后一指。

    谢刃扭头,就见崔望潮阴魂不散的又来了,而走在崔望潮身边的人,一身淡金家袍,发冠如玄鸟长尾,一看便知出自鸾羽殿。

    来者明显不善,风缱雪问:“这人也被你踢进了乱葬岗?”

    谢刃嘴一撇:“没有,他叫金泓,是鸾羽殿的七名少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