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臭发现在真正开火的战场上舔包远比他曾经在p游戏里作过的要难上许多,哪怕是在这个光幕场景里法国人的龙骑兵已经涌向了龙虾兵,他大可不必担心有人躲在暗处冲他开冷枪,但是在那些尚有余温的尸体上翻翻捡捡所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刚才他在列队等龙虾兵枪毙时的少多少。

    特别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也还算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现在看着他们或惊恐绝望或心有不甘的面容,周小臭实在是很难顶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逐个逐个地去翻找他们身上的每一个兜,哪怕是他刚才还大声地招呼队友那样做。

    “都傻站着干啥,你们特么是要等躺在地上的人爬起来把东西递送给你们吗?”渣叔看到众人扭扭捏捏地不愿动手后大声地骂道。

    “都快点吧,这些龙骑兵可不是拿破仑时代的那些功勋劲旅,说不准一会儿就会被龙虾兵逆推回来了,都赶紧干活吧!”程子渝说道,此时的她已经在周小臭的协助下用自己白衬衣的袖子把伤口草草地包了起来了。

    远处法国人龙骑兵的两层横队已经撞向了红衫军,尽管英国人在追击大陆军时一直有意地保持队形,但是在这通讯都靠打鼓吹号吼叫的年代,士兵们一旦顺风浪起来就很难保持严谨的阵型了。

    所以当龙虾兵发现法国人的龙骑兵突然出现在自己侧后方时,就已经来不及构筑防御骑兵冲击的空心方阵了。

    很快排在第一排的龙骑兵就撞上了红衫军堪堪排起稀疏横队,龙虾兵竖起了带刺刀的滑膛枪,然而不甚紧密的队形留出了太多可供骑兵穿插而过的空隙,法国人挥着手里的步兵直剑就像蜻蜓点水一般从容地一沾即走。

    对于英国人来说杀伤力更大的是处在第二排的法国龙骑兵,刚才法国人的第一轮冲击他们尚可靠着尽可能排出的阵型和架竖起的刺刀逼他们减速。

    但处在第二排的法国龙骑兵在面对已经被冲散了的龙虾兵时根本不需要减速,他们手里的步兵直剑借着马匹飞奔带来的惯性,可以轻松对英国人或刺或砍,一路掠过就像砍玉米杆一样一茬茬地放倒龙虾兵。

    “holdthelne!”身穿红装的军官们大声叫嚷着,试图重新构起防线。

    事实上,这一趟法国人派出的是重骑兵又或者他们龙骑兵的数量再多一点,最不济他们那些不成器大陆军儿子能争气一点趁势重新排成线列阵,那这一仗红衫军怕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很遗憾地是当这支数量大约两百人的法国龙骑兵从侧后翼贯穿了红衫军之后,被冲散的龙虾兵又开始往旗手的位置聚集了。

    这个时期的龙骑兵被人调侃成“木剑”的确是有原因的,他们没胸甲骑兵那种墙式冲锋那种排山倒海的冲击力,在冲乱红衫军的阵型和并造成了并不算致命的伤害后就只能继续往前帮儿子们稳住阵脚了。

    “快,快,快!,那群中看不中用的法国佬走了,咱们赶紧舔包走人吧!”一直在高处注意前方动向火车司机陈斌喊道。

    “快你妹啊,这还没捞到什么好货呢!”周小臭说着甩了甩粘在手上的血渍。

    周小臭有点后悔当初提醒这些粗胚把有用的东西打包好放在显眼的位置了,这会儿等他们装死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可添的了,怕是刚才一倒下就被边上的人给捞走了。

    到目前为止,他们这一路摸过来最值钱的货就是王添财找到的那支被尸体压着的莫辛-纳甘步枪了,嗯,一支连一发子弹都没有的步枪。

    “嘿!看我找到什么了?嘿嘿!”渣叔说着挥了挥手里的地形车钥匙,也就只有他这种翻查得极仔细的人才能找到这种小玩意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人都有在死后给别人留一点方便的觉悟的,这个把地形车钥匙塞在袜筒里的粗胚,肯定是打了我若凉透谁都别占着便宜的主意的。

    “在哪儿找着的啊?”周小臭问渣叔。

    “在丫的袜筒里!”渣叔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