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私自出宫,你就不许我光明正大的出宫,不要忘记了,我好歹也是贵妃娘娘。”俞心溶不服气了,说到底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

    “如果你是光明正大的出宫,就应该穿着宫装,而且此刻皇上病重,皇后绝对不会允许你此刻出宫来见我。娘娘其他的就不多说了,请你先回宫,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皇上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也会做到。”迟牧白知道俞心溶要的就是自己的承诺,他也很爽快就给了俞心溶这个承诺。

    俞心溶那道长长的细细的眉毛往上挑了挑,自己披上了披风带回了兜帽,安静的离开了。离开的安静和刚才对着迟牧白咄咄逼人的气势相比截然不同。

    迟牧白目送俞心溶离开,手里还握着兵符的盒子。

    “殿下,你真的要答应她的要求吗?”金友见到迟牧白久久没有说话,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就问了起来。

    “当然不能答应。贵妃娘娘的用心也实在良苦,她是想他的国家可以渔翁得利。银宁国是作为青兰的附属国存在,当初她是和亲进来的,给了个贵妃的位分已经算是抬高了,可是她不知足,对皇上极为冷淡,如今她看准了时机,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再让银宁国把我们一举消灭。”

    迟牧白看穿俞心溶的用心,把兵符的盒子放好。金友还是想知道迟牧白的做法。

    “殿下,既然我们有了兵符,我们要调兵对付先生吗?”

    “不能用兵符,一旦调用兵力就等于是师傅永远都不能回头了。你去告诉宁峻凉一切按计划行事,不会有变。”迟牧白收起神思回到桌前。开始写字。他此刻需要的是镇定心神。俞心溶带来的消息让他的心潮起伏。他需要做的是平静心神,应付接下来的事。

    皇宫里所有的事情都减少了,众人的精力都集中在照顾迟越珞身上,燕贝儿命令所有的嫔妃都要住在池月落寝宫的偏殿里,随时等候她的传召。

    御医院的院首提着药箱从迟越珞的床边缓缓退出。燕贝儿穿着紫红色的凤袍头上插着金色的发簪,画得浓且长的凤眉尾端向上挑起,双手呈兰花状交接迭起,满脸的寒霜,下巴微微抬起,看都不看院首一眼。

    “怎么样?本宫的办法对皇上可有效用。”

    “回禀娘娘,皇上的脉象平稳了些许,只是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已经六天了,迟迟越珞在床上时睡时醒,昏迷的时候比较多,就算稍微醒来的时候,神智似乎都不清醒。

    “那就是本宫的办法,有,你到偏殿里看看,哪一个嫔妃的年纪轻模样嫩,就把她的血抽出来给皇上饮下去。”燕贝儿嘴角挑起,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这个办法还是她听贴身的嬷嬷说来的,她的儿子是御医院里面的一个小御医。传说用年轻的没有出阁的女子的鲜血做药引,就可以唤醒因为沉迷于酒色之中的男子的神志。

    燕贝儿如获至宝,她让嫔妃聚集在偏殿就知道,迟越珞对很多嫔妃根本就没有宠幸过,她要利用这个办法来消除这些眼中钉。

    “这个……这个……皇后娘娘,其实这个办法,我查阅了认得的医书都查不到,也许你听错了,按照你的办法要抽干了一个人的血才行,这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和皇上比起来那些嫔妃算的了什么?本宫不管是不是医书上面的办法,如今你没有办法唤醒皇上,就要用本宫的办法,去!要不然用你自己的血!”燕贝儿凤眉倒竖脸上现出狰狞的表情,院首不敢说话了,只能带着手下向偏殿走去。

    燕贝儿听到隔壁偏殿传来的哀鸣,那些嫔妃个个都在退后,个个都在叫嚷着不能选中自己,心里就觉得痛快极了。当初看这些女人一个一个被选进宫以来,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自己给比下去了,虽然不喜欢吃月落,甚至是憎恨他,可是她喜欢皇后这个位置。就算是名誉做了皇上,她也还要做皇后。

    不久就传了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喊叫。燕贝儿让身边的邓嬷嬷去看。嬷嬷很快就回来,低声在燕贝儿的耳边说道:“是孙贵人。”

    “那个今年才十八的孙贵人?”雁北儿当然记得这个姑娘长相艳丽身姿婀娜,能歌善舞。一进宫的那一晚,她跳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舞,迟越珞赏给她的东西就堆满了半个房间,她对这个孙贵人可是印象深刻。

    “按照娘娘吩咐,暗中指示了院首大人。”孙嬷嬷低声说道,院首根本就不知道哪个嫔妃是没有被迟越珞临幸过的,他只能根据宫人的提示去选人,而燕贝儿要院首选中的都是年轻貌美,新近进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