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环视整个牢房,没有丝毫的异样,可心里的异样就是挥之不去,就是在想着那对暗中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到底是谁?等他出去以后一定要弄清楚。

    迟牧白之所以没有去看沈七七和宁峻凉,是因为被迟雨芒的事情缠住了,他没有想到迟雨芒回宫以后去见了宁峻凉就来找自己,要求自己用最快的速度为她找到驸马。

    他本来以为迟雨芒不过说说而已,他觉得迟雨芒就是在斗气而已,可没有想到这一次时雨芒是非常认真,而且还一再催促他。

    而众多的求亲文书也令他头疼,可最令他感觉意外的就是许幸然的求亲文书,他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许幸然还亲自过来解释。迟牧白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可能质问他,他的心里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在迟牧白心里,要是许幸然真的愿意和迟雨芒在一起,那就代表他放弃沈七七了,迟牧白想到这里心里都是高兴的。

    可不知道为何等到许幸然的求亲文书一出,其他人的求亲文书就纷纷收了回去。迟牧白不知道是不是许幸然在背后做了什么事情?他命金友暗中去调查,可还没有等调查结果出来,金友就带给了他另外一个消息。

    迟牧白从金友那里得知了沈七七的要求,他立刻就按照谁七夕所说的去办了,他等了一个时辰,等金友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就亲自前往曦月宫。燕贝儿正在吃着炖品,正在评论着那些红枣的品质。没有想到迟牧白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而且迟牧白看起来神色不是太好,他的神态显得生气却又在压住自己的怒火。

    “皇上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哀家正在吃着御膳房给哀家做的阿胶羹,要是皇上不嫌弃也尝一尝。”燕贝儿不知道迟牧白此行过来是什么事,不过看见他的神色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就装作亲热的。命简嬷嬷把阿胶跟端给迟牧白。迟牧白看到简嬷嬷端过来的阿胶羹,命金友接了,金友接了也只能够捧在手上。

    “太后娘娘,朕此行前来是为了皇后的事情,朕查的有眉目了,既然是太后娘娘发现的,朕觉得太后娘娘也有权知道当中的一切。”

    “哦,皇上查到了什么,赶紧告诉哀家,这件事哀家也是想了很久,也命人去查,就是查不出来。”

    燕贝儿装作惊讶的模样,其实她的心里在急速地盘算着迟牧白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有所揣测和有所担心,不过她的脸上可是装出了关切的神情,推开阿胶羹就站了起来,走到迟牧白的面前。

    迟牧白看着燕贝儿身上穿着的紫红色的衣裳,艳丽华美,按照宫规太后不应该穿着过于鲜艳的衣裳,可燕贝儿的衣裳都是极为鲜艳堂皇,看起来就是比沈七七的衣服还要颜色浓烈。

    “朕查到了,皇后是被陷害的,那些信并不是皇后所写的,是有人陷害皇后,朕为何如此说道。请娘娘坐下听朕来告诉你。”

    迟牧白非常满意地看到燕贝儿露出了惊讶而又怨恨的神情,燕贝儿显然没有想到迟牧白说找到了为沈七七证明清白的办法,她恨不得再迟牧白没有开口之前就否决了迟牧白的方法,可是她又要装出关心的模样,听着他往下说。

    “皇上,你找到了什么证据?根据哀家所知道的,皇后和闲散郡王一直私下都有来往,虽然哀家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皇上,你做什么?”

    燕贝儿见到迟牧白坐了下来,却没有说话,她就耐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把沈七七推到眼下这个位置,她不能功亏一篑,不能让迟牧白为沈七七扳回这一局。

    迟牧白从金友的手里拿过一沓纸张,上面正是燕贝儿所说的沈七七和宁峻凉私下往来的情信,迟牧白摘出一张信纸,亲手递给燕贝儿,燕贝儿不明所以,接了过来,上面的字迹正是沈七七的字迹,所说的话也是不堪入目的情话,她正想开口问迟牧白想做什么,迟牧白已经命人把沈七七和宁峻凉带上来了。

    沈七七和宁峻凉虽然在天牢里,不过受到精心照顾,她的容颜没有憔悴,神色没有慌乱,依然是和以前一样,眼神明亮如春天的湖水,皮肤依然晶莹如玉,她的眉眼依然如画,燕贝儿见到就牙根发痒,不过她记得迟牧白就在身边,依然是保持仪态,甚至脸上还挂着慈祥的笑。

    “皇后啊,哀家很久没有见到你了,看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哀家还真是高兴,哀家本来想着去天牢看你,可哀家近来的身子不好,你瞧,哀家这会子还在吃着补品,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看你,你不会怪责哀家吧?”

    “就是知道太后牵挂臣妾,所以臣妾就早早出来了,臣妾还想到送太后一样礼物,就当做安慰太后。”

    沈七七把一沓纸对着燕贝儿扔过去,燕贝儿的脸色顿时变了,还是金友的动作够快,把散落的纸张全部收集起来,把纸张送到燕贝儿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