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于试想见我,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带他来见我。”沈七七对跟上来的祁昭说道,于小试不会耽误时间,他会担心自己对于试下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他立即找到于试,要于试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己。

    “公主,有人跟着我们。”祁昭低声说道,沈七七不以为意,这样正好省事,于试会比沈七七料想的更快和于小试见面。

    沈七七回去以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足不出户,月灵的伤势确实不严重,就是皮外伤,沈七七命丫鬟和祁昭好好照顾她。

    沈七七本来还以为会等上一天,第二天于试才过来,没有想到当天晚上,于试就过来求见沈七七,按照沈七七的吩咐,祁昭把于试直接带了进来。

    沈七七正在画着漫画,还有一点涂色没有完成,她对于试的进来视而不见,于试也不敢声张,只能是垂手低头站在一边。

    沈七七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把整副漫画画好,然后放在一边晾干,她这才看向站在一边的于试,立即跪下行礼,沈七七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他站起来,而是任由他跪在地上。

    “于试,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沈七七见到,于是一直沉默不语。他应该是见过了于小试才会主动来找自己,可他这种沉默的态度一定程度上激怒了沈七七,沈七七冷冷地开口了,本来已经想让于是站起来的,可于试这种态度,让她觉得还是让于试再过一会儿站起来也可以。

    “娘娘。我的儿子都和我说了,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如果你要治罪,只求治我一个人的罪就行了,程潇是我害得请两两算在我的头上,不要迁怒于我的儿子。”

    于试的态度很谦卑却也很悲伤,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都被沈七七注意到了,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把一切都告诉沈七七,所以在大牢里和自己的儿子发生的激烈的争执,于试指责儿子把他的努力付诸东流,而于小试却心痛于父亲为他的付出。

    “你们父子这点倒是很像,都想保护对方都想保护家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事根本不是在保护他儿子在摧毁他。”沈七七没有被于试和于小试的父子情深感动,只是觉得他们都没有真正为对方着想,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家人。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儿子只怕被摧毁的更严重。娘娘,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你不知道在我们这里我的儿子被传成什么样子,就算我出了十倍的价钱也没有媒人愿意为我儿子说亲,小事应该没有告诉你,她喜欢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因为听信了传闻,对小试不闻不理,小试很难过,可是却无能为力。”

    于试吞了一口唾沫,稳定情绪,再继续往下说,他肯定这些内情于小试没有告诉沈七七。

    “我想让小试挽回那个姑娘,那么我就只要推倒云家才能否定他们的说法。我能指望谁?只能指望燕丞相这个亲戚了,他向我承诺只要能抓到程潇就可以完成我的心愿。”于试也是苦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睛现在眼窝里一日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顺其期望着,于是他自己也不迟到,说什么才好,不过于试确实做错了,而且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他。

    “那些野兽其实是有意放到日凤城,是想攻击潘阿彩从而引起程潇的注意。把程潇引到日凤城,对不对?”沈七七没有让自己的感情泛滥,她的感情也不会用在于是这种人的身上,沈七七不会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的举动,只是当于试的举动伤害了其他人的时候她不会同情于试。于试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娘娘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用再问了。那些野兽是长孙山,令人让在中途更换了那些饲料,让那些野兽的血含毒,然后事潘阿彩慢性中毒。只要潘阿彩身上具有那些气息,那些被赶到日凤城的野兽就会闻到气息来攻击她。”于试不知道沈七七知道多少,可他已经和于小试说过了,他会把一切都坦白。

    “为什么要陷害程潇?是不是程潇妨碍了燕丞相的事?”沈七七接着追问,从于试的描述中她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现在她只想知道原因。

    “这个我不知道,也没有资格追问,我只是按照丞相的意思去办事,我哪有资格去问这些事?只知道按照成像的吩咐办好事,我就能获得,我要的,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请求娘娘能够放过我的儿子,要是治罪的话,就把所有的罪都算在我的身上好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了,就留在福林面壁思过,等待本宫的旨意,所有的事情你交给张大人去办便是你的事情,本宫要上奏皇上,看皇上要如何处理。”沈七七一时也没有主意,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不过他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于是至于于小试他也要等待迟牧白的意见,毕竟她只是皇后,最后决定的是迟牧白。

    于是退了出去,祁昭走上前:“公主一切都按计划行事,我们需要帮他们吗?”

    “不用,既然有人都计划好了,我们就静观其变就是了,不用去帮他们,就是最好的帮忙,你不要小看的那个人。”沈七七的眼神落在自己刚刚画好的漫画上,这个刚画好的漫画可是根据眼下的事新鲜改编的,沈七七期望自己的漫画能有一个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