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回吧,我们身份不同,要是被人发现你在此处,对你的名声不好,我是男人,别人怎么说都行,王妃的名声不容玷污。”白桦的话语里半带讥讽,脸上也是冷若冰霜,苏沁雪没有听出,反而以为白桦在关心她,心里的恨意稍微冲淡。

    “白桦,除了我,没人可以得到你,不要说你的心,就连你的人,都只能是我的。”苏沁雪冰凉的手指点上白桦的额头,沿着鼻梁往下滑,修饰成鹅蛋型的指甲停在人中处,白桦纹丝不动,苏沁雪的指甲侧翻,用指甲边沿生生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白桦,这是我给你的印记,不能忘了你是我的人。”苏沁雪双手压下白桦的脑袋,把自己的唇,印在白桦的唇上,白桦如同木偶,任由苏沁雪摆布,苏沁雪就要把白桦口中的氧气吸干,他才推开苏沁雪,眉眼之间乌云密布。

    “我娘亲还在里面等我,你先回去。”白桦心知白夫人看到这一幕,一定知道自己和苏沁雪的关系,母亲会很难过,白桦一直是白夫人的骄傲,如今,他给白夫人带去的是失望,白桦甚至可以想象到母亲或者已经晕倒在地上。

    收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爆现,指骨泛白,上槽牙无声地挫着下槽牙。

    白桦恨不得立即就按照计划行事,苏沁雪贴在他的怀里,看不到,白桦的五官扭曲变形,短短瞬间,苏沁雪就使白桦对她的恨增加百倍。

    “你娘在这里?要不,我见见她,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苏沁雪抬起头,眼珠转动几下,就想往房间里面走,白桦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面带,对听雨暗中点头。

    “你先回去,娘亲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她是老人家,知道我们的事,未必会喜欢,毕竟你是贤王妃。”白桦三言两语就打中苏沁雪的弱点,贤王妃,本来应该是王牌,如今成为障碍,苏沁雪把满腔的怒火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听雨有意引着苏沁雪离开,空洞的安静凝结在清心阁,白夫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走得很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白桦以为自己看错了,白夫人先开口了:“孩子,不要顾及娘,你一定是被苏沁雪所逼,这种女人没什么做不出,你如今有圣旨在身,她不能再觊觎你,你安心在此处,我回去以后就和你爹商量,请皇上进行你和郡主的婚事。”

    白夫人很冷静,早在苏沁雪还和白桦暧昧时期,她就命人查清苏沁雪的性格,刚才的一幕虽然不堪,她也认定是苏沁雪所为。

    苏沁雪依靠贤王,在宫中为所欲为,特别是沈七七不在宫中,萧霁景年少稚弱,无法应对贤王和苏沁雪,白桦是被逼靠向苏沁雪。

    “娘……”白桦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白夫人不清楚整件事,却知道苏沁雪的性格,不等白桦再说话,她就气冲冲离开了,希望白元苏还没有离开,她要去面见皇上。

    白桦目送母亲远去,眼眸半眯,心里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苏沁雪。

    天色阴沉,厚厚的云层挡住阳光,早上仅有的晨霞为云朵镀上一点金边,乌云在不断增厚,眼看就要把最后一点金色都要吞没,宫人在来回走动,准备下雪的事情。

    长华殿的火炉燃烧梅霜炭,橙色的火苗舔着散发梅花香气的灰白色木炭,萧霁景身上一袭金黄色的软狐裘棉衣,头上束着黄金冠,腰间的黄金腰带绣着五爪金龙,双手撑开在桌沿,望着站在对面一丈以外的白元苏。

    白元苏的领子和衣袖翻出一样的深灰色的软羊毛,脸色比外面还要阴沉,手里握着卷轴,正是迟紫侨的画像,萧霁景再三思量,决定要把迟紫侨的样貌让白元苏看清楚,毕竟他还要依靠白元苏稳固自己的皇位,此事也是萧霁景心虚在先,他的样貌稚气,年纪已经到了十六,理论上可以成亲了。

    只是为了可以娶到更合适的皇后人选,他才把这门亲事指给白桦。

    白元苏心里也清楚了,为何昨晚小桂子要连夜送来如此丰厚的赏赐,就是为了弥补白桦,白桦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和迟紫侨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不相衬。

    虽然就算不说,白元苏和白桦都会接受,可心里不会舒服,万一觉得被他们觉得被萧霁景出卖了,以后反过来对付萧霁景就麻烦,不能得不偿失。

    “白将军,朕知道委屈了白桦,那些赏赐只能算作朕的小小心意,日后,朕会再补偿白将军和白桦,或者,白将军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朕说,朕一定会满足。”

    萧霁景算是纡尊降贵了,说话的口气分外和蔼,像是在征询白元苏的意见,圣旨不能改变,可以改变的是白桦和白元苏的待遇,他甚至准备了十颗东海明珠给白元苏,每颗明珠的托座都用纯金打造,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