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可以把我当做我的母亲,既然如此,就收下吧,姑姑。”沈七七也从迟牧白的口里打听到青园平日很少会收到贵重的赏赐,沈七七当然要用自己的办法打开青园这个缺口。

    “小姐,不久以后你的身份就会改变,不用迁就我,我是伺候太后的人,也是伺候小姐的人。”青园也知道沈七七的意思,能被沈七七讨好当然是好事,她也发自内心喜欢沈七七。

    “就算是伺候的人,也是自己的亲人,姑姑,这里的东西就让我侍女收拾好了,我们说说话,我想知道更多关于母妃的事。”沈七七还没有说完,月灵已经在一边开始收拾东西,她的动作迅速干净利落,青园很满意,也随沈七七拉着自己在一边的椅子坐下。

    “宛若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公主,先皇有很多皇子,对你母妃是非常疼爱,所以想给她最好的,当初你的父皇许诺说了,只要是宛若公主生下的孩子不管是男女,都会成为天月的下一任君主,先皇才答应了他,想不到他出尔反尔,当然,眼下也暂时找不到证据,兰花印记,你有,天月的那个皇帝也有。”

    “当初,先皇的意思是希望通过和天月的联姻使如今的皇上可以有一个有力的后盾,可惜,好像事情没有如先皇所想的那样进行……”

    青园说到这里,自己出去端了一壶茶进来,沈七七见到倒是高兴,想来青园要说很久。喝了几口茶,她继续往下说:“你的母妃在青兰可是最尊贵的公主,去了天月以后,很久也没有音信过来,毕竟路途遥远,后来就说生了孩子,就让我们去瞧,太后娘娘亲自去了,就是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宛若公主。”

    “然后就说宛若公主染病身亡,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之前也没有任何消息,太后去见公主的时候,公主还是好好的,为何一下子就身亡,我们想派人过去,你的父皇却说,已经下葬了,不用我们费心了,我们想着是公主没有福气,就算了,想着只要孩子能登基就可以了,结果,迟牧白回来却告诉我们,公主的孩子,不是萧霁景,而是你,太后娘娘大怒,本来身子就不好,立即命令迟牧白,一定要把你带回来,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青园沉浸在回忆中,又喝了几口茶,转头望着沈七七:“孩子,你不说说你的经过?你来到青兰的消息很快就会被皇上知晓,他会赐予你全新的身份,我在你换了尊贵的身份以前,再叫你一声孩子,你不会介意吧?”青园摸摸沈七七的头,沈七七对她笑笑。

    “当然不会,只要姑姑喜欢,以后都可以叫我孩子。”沈七七心里微微泛酸,青园一辈子都是伺候周太后,她都是一个人在宫里生活。

    “孩子,以后在这里,凡事都是问过太后娘娘,她会很疼你,有事也可以问我,你初来乍到,皇上会举行仪式,用兰花鼎给你验证血缘关系,然后你就会成为郡主,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和你说话,孩子,不用着急,哎呀呀,我说这个孩子,你的手法不对,不是这样,我给你示范一下,不要把被子折得太卷了……”

    青园见到月灵折被子的手法不对,出于惯性,放下手里的茶杯就站起来拦住月灵,亲自示范给月灵看,月灵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青园的手法。

    沈七七也不再急于一时,反正还有时间去查探清楚,她也累了,等到青园示范好了以后,她直接睡到床上,青园本来还想拉沈七七起来,见到她脸上的疲倦,想来也是连日的赶路太累了,就让沈七七睡觉了,她再交代月灵一些事情,也出去了。

    周太后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斜靠着绣花枕头在闭眼假寐,听到青园一个人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睛:“都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小姐已经睡了,想来是连日的奔波劳累,太辛苦了,娘娘,要不要叫殿下进来说说话?殿下刚才命人送信过来,已经在等着了。”青园走到周太后身边,从旁边的柜子拉出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颗药丸,用手帕垫着,送到周太后的嘴边,太后张嘴就吞下去,青园把准备好的凉水递到太后的手里,太后喝下了。

    “那就好,宛儿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哀家不能让孩子有事,到了哀家身边,他们就不能对孩子下手。”周太后放松地闭着眼,望着沈七七就仿佛见到自己的女儿,心头的疼爱就止不住地往外涌出,恨不得把亏欠女儿的都补在沈七七身上。

    “娘娘,小姐的位份不能低,要是低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青园提醒太后,太后点点头,想起迟牧白在外面等着,就抬抬手,要迟牧白进来。

    迟牧白已经换过了朝服去面见皇上,此刻来见太后依然是一身朝服,太后也不用他行礼,叫青园赐座,迟牧白也不客气,撩起朝服的下摆就坐下了。

    “牧白,烟儿真的是宛儿的孩子?”周太后想从迟牧白的嘴里听到真正的回答,她之前都是通过书信才知道的情况,如今迟牧白就在眼前,当然要问清楚。

    “萧霁景对萧浣烟看得很紧,一直不让我和她接触,如果萧霁景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不让我们接触,还有萧浣烟的种种举动都和太后和我说过的宛若公主的举止极为相像,最重要的是,萧浣烟的眉眼和宛若公主极为相似,还有兰花印记,种种迹象表示,她才是宛若公主的孩子,当然,还要经过兰花鼎的检验,这件事,我建议越早进行越好。”

    迟牧白双手撑在膝盖上,望着周太后,心里也是难受,周太后所做的事,除了皇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当中也有他。

    “皇上怎么说?”太后望着迟牧白,眼神有点漠然,迟牧白清楚,那是她喝下的药和之后吃下的药丸在起作用,意识清醒,全身却是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