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里面没有毒的,是许慎给我准备的宵夜,他要我给他治疗儿子,不会在里面下不应该的东西,放心吃吧。”沈七七翘着手,坐在椅子里,双脚悬空,来回晃动。

    “这个许慎,对你倒是不错,不过要是按你说的,他不知道对柳千行做了什么手脚,我对柳御医的死本来就觉得不正常,如今看来,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和他有关,脱不了关系。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迟牧白吞了好几个饺子,差点就要噎住了,还是沈七七及时给了他一杯茶。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答应你代替柳初晴坐在这里,对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吗?”沈七七此刻也不矫情,按照电视剧的惯性反应,听到迟牧白要自己代替柳初晴,应该是指责对方把自己陷入危机之中,可沈七七知道对方的用意,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就不会浪费时间上演矫情戏码。

    “说了,许慎开始就拿出一千斤的柠椒,说是从外面千辛万苦寻来的,刚运来就送来宫里呈给皇上,说完了一堆的场面话,等到皇上说要赏赐的时候,就说什么都不要,就想让你在他的府上住上一些日子给他的儿子治病,皇上和太后娘娘早就从我这里得到消息,特别是太后亲自出面拒绝了许慎的要求,说你是她新认的孙女,不是一千斤柠椒就可以换走的人。”

    迟牧白把所有的饺子都吃光了,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沈七七,也是沈七七命祁昭告诉他的消息去做,迟牧白对沈七七的聪明机灵也是觉得异常佩服,不过脸上是不会表现出来。

    “外婆的脸色不好看,本来皇上那边已经松口了,然后为了得到外婆的允许,你在旁边打边鼓,许慎就顺势提出,可以再去找一千斤的柠椒,三天之内送来,外婆就同意了,对不对?”沈七七可以想到当时的情形,她说完迟牧白就正好把空碟子塞到她的手里。

    “你的计策没有失败,我也是暗示了一下下,他就立即答应了,就如你所说,他很重视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什么都会答应。”迟牧白又喝了一杯茶,这次面色倒是有点凝重,喝完再倒一杯喝下去,脸上显出不屑的神色,“这个老狐狸,就连他家里的茶都比宫里的好喝,不知道暗地里贪下多少东西。”

    “行了,这些以后你再慢慢调查,我交代你的事,都查清楚没有?”沈七七对茶没有研究,这里是许府,她和迟牧白在这里说话,要是被人发现,自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要尽快抓紧时间了。

    “查清楚了,和你猜测的差不多。宫里的御医都给许慎的儿子看过了,都查不出病因,只有柳千行给出的说法语焉不详,给许慎留下了一丝希望,他也请遍了京城所有的名医还有不是名医的大夫给他儿子看病,都看不出病因,可有一个收获。”

    迟牧白本来是按照沈七七的交代去调查许幸然的病情,没有想到有意外的收获,说到此处,迟牧白的眼里闪出一丝幽暗,许慎为了儿子,真的是无所不为。

    “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夫告诉他,只要得到镇国之宝的千年人参,就可以治好他儿子的病,这个千年人参不是放在盒子里的人参,而是还在成活的人参,由专门的宫人和侍卫看守,据说不知道是先祖哪个皇上从山里遇到仙人得到的人参,只要人参活着,青兰国就会平安存在,所以不管是哪个皇上都非常重视。”

    迟牧白说到这里,手里的茶杯放在唇边,用一半挑衅一半等待的眼神看着沈七七,希望沈七七能说出他没有说完的话。

    沈七七思忖一会,想到了迟牧白没有说完的话:“所以,许慎想通过收集柠椒这种对青兰国如此重要的调料来要挟皇上,甚至,如果不能,就设法夺取皇位,只要有了皇位,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人参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对!”迟牧白的眼神流露出欣赏,沈七七果然不负所望说出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既然沈七七知道,她应该知道要如何协助自己。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许幸然的病我有把握可以治好,不过需要时间,要是能把许慎争取到皇上这边,将来的危险也会少很多。”

    沈七七知道迟牧白的意思,也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加快速度完成自己的心愿。

    迟牧白见到沈七七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再和她说了一会话就走了,他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也知道被许慎发现的后果,和沈七七商量好要做的事以后就匆匆离开。

    沈七七收拾好东西就上床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和许慎一起上朝,这是皇上交代的事,许慎不会不从,不过他会时刻跟着沈七七罢了,不会任由沈七七留在宫里。

    一夜无言,许慎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早了,辰时末就起来准备上朝的事,谁知沈七七比他还要早,在他带着管家想唤沈七七起来的时候,沈七七已经在厨房准备给许幸然的早膳,许慎开始还以为沈七七不见了,后来还是他派来伺候的丫鬟说沈七七去了厨房,他才赶去厨房,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沈七七正站在炉灶前面,亲自在熬着小米粥,而月灵蹲在地上正在把木柴塞进火炉里。虽然说沈七七代替的柳初晴不是真正的公主,可作为柳千行的掌上明珠,她也是不用干活的人,如今竟然亲自下厨给许幸然做早膳,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可许慎也不是轻易就被打动的人,他能在青兰国的朝廷获取一席之地,掌握一部分的权力,不是因为容易动情,而是不容易被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