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会,确定方向,许幸然走入房子里。

    沈七七正想发问,就见到许幸然把一个人从一处房屋里拉出来,那个人对许幸然并不抗拒,任由他拉着走,祁昭意识到许幸然暗中指了一个方向,他和沈七七躲在阴影里等着许幸然消失以后才出现。

    “他们都走了,怎么办?”沈七七差点就要跺脚生气了,而祁昭拉着沈七七,穿过无数的房屋窄巷,来到一处点着烛光的房屋。房屋的外墙斑驳零落,灰尘满布,一眼就看出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空气中还可以闻到一阵霉味。

    祁昭对沈七七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带着沈七七伏在墙根下,指指里面,再指指嘴巴,沈七七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是里面有人在说话,对他点头示意,两人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我还没有做完要做的事。”是叶小叶的声音,没有了那晚沈七七听到的羞涩,明朗而又冷漠,想来在许幸然面前不用假装娇柔。

    “你为何要一直偷别人的东西,我告诉过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许幸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和耐心,他不能了解为何叶小叶要不断偷东西,他调查了很久都无法知道原因,叶小叶也不愿意告诉他原因。

    “我需要的东西,你永远都给不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后面补上我偷的东西,我做的事都给你破坏,我不会感激你,只要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我就会一直偷,有本事就全部补上,最好就是惊动你的父亲,我看你能维持多久。”

    沈七七听不出叶小叶的话是愤怒还是讥讽,她倒是觉得叶小叶分明就是在为难许幸然,许幸然是许慎的儿子,要满足叶小叶,应该不是难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作为?我说了,可以……”许幸然又心急又担心又恼怒,说话也是有点按不住的感觉了。

    “你可以什么?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上了柳初晴,你的眼里只有柳初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梨花苑经常找她,我警告过你,不要接近她,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能接近任何女子,只要是女的都不行,就算你娘都不行。”

    叶小叶的占有欲令沈七七咂舌,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柔似水的女生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占有欲,她偷东西是为了引起许幸然的注意吗?

    “小叶,你讲讲道理,我都说了,只要等我过了二十八,我爹就会同意你进门,你就是我的正妻,如果现在就让你进门,你只能是小妾,也许还是通房丫头而已,我是为你着想,我都愿意等了,为何你不愿意?你隐瞒我,你懂得武功,还是如此高超的武功,我都不介意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痛心的口气从许幸然的话里汹涌而出。

    “因为你背叛了我,你喜欢了柳初晴,那个根本不能和我相提并论的人,你不喜欢我了,就不要管我的事,还有,我告诉你,要是得不到你,我就要毁了你,没有人可以从我的手里夺走我的东西和人,我要报复你和柳初晴。”

    叶小叶凶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沈七七听到真是气坏了,许幸然为了叶小叶装病多年,还进了梨花苑受训,就是为了保护她,和自己多做接触也是为了希望沈七七不要追究叶小叶的事,叶小叶居然不知道珍惜,还对许幸然大吼,真是太过分了。

    “我没有,我接近初晴就是为了确保她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在我和她第一次巡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你的踪影,她答应过我,在我没有调查清楚以前,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不会告诉迟牧白,我是为了你才会接近她,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许幸然心痛又心酸,自己从来不奢望叶小叶会回报自己,就是希望叶小叶能安静地等到他们可以成亲的时候,但是叶小叶,似乎并不想等到那个时候,她的所作所为,太可怕了。

    “许幸然,你说得太好听了,我不会相信你,除非,你杀了柳初晴。”叶小叶的口气变得冰冷可怕,说起柳初晴,她总是满怀恨意,沈七七要自己记得,一定要问清楚迟牧白,到底柳初晴和叶小叶是不是有过节,为何叶小叶对柳初晴恨之入骨,毕竟许幸然对她的深情和痴情就算是她这个局外人都可以看得清楚,不可能叶小叶不会知道。

    “怎么可能,我不能杀了初晴,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帮了我很多,要不是她,也许迟牧白就知道了你就是窃贼,就会……”许幸然想为沈七七解释,也想为自己解释,他耗尽心神和钱财,就是为了叶小叶,为何叶小叶还是如此摧残和否定自己的心意。

    “就会怎么样?迟牧白如今也是对我无可奈何,我手上有连迟牧白都不敢轻举妄动的东西,许幸然,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先背叛我,不是你喜欢上了柳初晴,我也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和那个人做交易……”

    叶小叶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一时沉默了,沈七七想站起来看几眼,被祁昭按住,周围太安静了,一点动静都会惊动里面的人,沈七七不能随便动。

    “是不是你偷了宫里的东西,你不是那个贼,对不对?”许幸然的声音夹杂着痛哭和无奈,还有深深的恐惧,他不是在质问叶小叶,而是在恳求叶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