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先答应我,不要出席,好吗?”迟牧白耐心地和沈七七说话,在沈七七看来,他用尽力气在压住心底的烦闷,极为耐心和沈七七说起这件事。

    “好。”沈七七立即答应了,这件事不难做到,其实她也不想出席叶小叶和许幸然的婚礼,看到叶小叶那副嘴脸,感觉像是吃了蟑螂,迟牧白正好为她解围,最好就是不用去。

    迟牧白见到沈七七答应自己的要求,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而沈七七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没有找到证据吗?”问题出口以后又觉得多余了,要是有证据,叶小叶就不会成为许幸然的新娘,而迟牧白果然没有回答沈七七的问题。

    “不用担心,没事,你去了见到许幸然,心情也不会好,就给我待在梨花苑,管好这里就行了。”迟牧白过一会才发觉自己没有回答沈七七的问题,而他不是故意不回答,而是在分神想着其他事情。

    沈七七没有介意,他的法令纹似乎更深了,沈七七答应他似乎没有解决多少烦恼,他还有更多的烦恼需要解决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以后,我再告诉你。”迟牧白见到外面金友在对自己示意,他对沈七七笑笑,沈七七点点头,拿着白心瓷茶碗出去。

    沈七七放好茶碗就去巡视午休起来的兰卫们训练,宁峻凉和端木泰对许幸然的离开有点意外,宁峻凉想找机会问沈七七,无奈下午没有沈七七的课,倒是端木泰去收集上课用的木剑碰到了沈七七,端木泰极少和沈七七说话,见到沈七七总是低着头,这次在长廊见到沈七七越过自己回去她的房间,他鼓起勇气,叫住了沈七七。

    “公主。”端木泰的声音很低很低,如果不是沈七七正好和他的肩膀交错,离开没有多远,还真是听不到他的声音,沈七七回头,站定,许幸然忽然回家,对于同宿舍的端木泰和宁峻凉来说,好奇是人之常情,特别是宁峻凉,疑惑都要从他的脸上呼之欲出了。

    “你们是不是想请假去参加许幸然的婚礼?”沈七七干脆自己说了出来,端木泰双手捧着一堆的木剑,不知道如何进退,眼神左右张望,就是不敢看沈七七,沈七七等了片刻,端木泰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沈七七实在是等不及了。

    毕竟是同一个宿舍的人,许幸然肯定会请他们出席婚礼,也是应该的,“不过只能你们两个人出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沈七七补上一句,等着端木泰感恩戴德的眼神投射过来,毕竟能请假出去是极为难得的事。而端木泰却不知道沈七七的意思,看看手上的木剑,再看看远处,鼓起勇气开口。

    “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告诉我们,幸然去哪里了,他今天中午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了。”端木泰的声音很小很小,沈七七要很认真才听见,要不然还听不清楚。

    “他没有回去宿舍吗?”沈七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应该回宿舍简单收拾才回去的吗?难道就直接回去了?不对,他和端木泰还有宁峻凉的感情极好,成亲是大事,不会不告诉他们,可端木泰一脸懵然,对沈七七的话感到不解,也在暗中想着自己的发问会不会过分。

    许幸然是过于高兴或者想给舍友惊喜才没有告诉端木泰和宁峻凉,可他为何连宿舍都没有回,他就算想保持惊喜也应该回宿舍邀请舍友去他家才是,为何没有这么做。

    “没有啊,自从公主要祁昭把他带走,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公主把他带到哪里了,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就是担心他落下功课,要想补回功课很麻烦,公主也知道……”端木泰的声音很小,生怕得罪沈七七,就把许幸然的功课转移到他身上。

    “我?”沈七七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是自己命祁昭回来以后就立即把许幸然带来,然后就说许幸然的家里来人了……

    “他有事回家了,很快就会回来。”沈七七反应很快,既然许幸然没有告诉端木泰他们,她也不想说,而且迟牧白刚才的话,她还没有释然,为何不让自己去出席婚宴,当中一定有不能告人的原因,在自己没有弄清楚以前,她不想说出来。

    “哦,他没事就好,我们就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受伤身子差昏倒了,前几天他晒到中暑晕倒了,我们就是担心他有事,没事就好,我回去了。”端木泰对沈七七鞠躬致谢,不断点头,弯腰抱着一堆的木剑走了。

    沈七七低头想了想,立即叫来祁昭:“你立即去太傅府,确定许幸然是不是回家了。”

    祁昭领命而去,很快就带回了消息,许幸然确实在家里,沈七七才稍微放心,只是太多的疑惑了,为何许幸然连宿舍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告诉舍友。

    第二天到了傍晚时分,青园亲自把贺礼送来梨花苑,而迟牧白正在皇宫里,青园把自己缝制的新衣裳交给了沈七七,用了最柔软的绸缎和精美的花边,最简单的设计,最用心的剪裁,青园用尽心思为沈七七做好了这件属于夏天的衣裳。

    “夏天热,我给你选了最清爽的绸缎,不贴身,很舒服,我给你做了两套,比不上宫里的绣娘做的,就是姑姑的心意,你看着要是穿的不舒服,就扔了,不要紧,姑姑手拙,做出的衣裳配不上你。”青园见到沈七七爱不释手,把衣裳贴在脸上不住摩挲,她的心里极为安慰,沈七七真是懂事的孩子,从来不会介意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