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霄明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看神情，竟十分落寞。
帐内摆了一道屏风。隔着屏风，卫暄在内间沐浴，安霄明坐在外间，撩人的水声徐徐传来，他心乱如麻。直到卫暄换好衣服出来，他才连忙停住胡思乱想。
安霄明拿了一块巾帕跟在卫暄后面，将卫暄的头发用巾帕裹了，轻轻擦拭。
刚开始，卫暄动作一顿，还有些不适应，但安霄明上手后，他便不再拒绝，任由安霄明用内力慢慢将头发烘干。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卫暄忽然出声问。
安霄明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给卫暄梳头发。
“其实臣一早发现朝堂上的那人不是您了，谢统领悄悄离京，臣察觉事情不对，然后跟着他离开了京城。不料谢统领警觉，半道上拦下了臣，一问才知，皇上您被山匪绑了。于是臣召集府兵，之后便是皇上您所见的了。”
卫暄点点头。
思雪跟他性格不一样，乍然换人，旁人自然看得出来。但看不看出来是一回事，敢不敢质疑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私自离京，这件事旁人知道吗？”
安霄明道：“旁人不知，臣也是悄悄离京的。为避人耳目，臣特意绕开了县城，在此处扎营。”
卫暄垂眸，片刻，他十分冷静道：“安霄明，你擅离职守，现在回去皇上或许不会怪罪，倘若你一直不回，恐怕大将军一职难保。”
安霄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您什么意思？”
卫暄说：“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
安霄明身形俱震，“这……”
卫暄抬眼，透过铜镜看向身后那人，“我不是卫暄。准确来说，我只是那个位子的傀儡，现在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铜镜中，卫暄面容精致昳丽，同时又冷到了极点。他静静望着安霄明，眼神是极夜无光。
安霄明被这话震得不敢动，但手还放在卫暄的发上，没有主动拿下去。
他苦笑一声，“可是在臣心里，您才是唯一的君主。”
“安霄明。”卫暄语气认真，“没必要。明天你就回京城吧。”
安霄明放下手，无奈道：“我明天会写辞呈……”
帐内摆了一道屏风。隔着屏风，卫暄在内间沐浴，安霄明坐在外间，撩人的水声徐徐传来，他心乱如麻。直到卫暄换好衣服出来，他才连忙停住胡思乱想。
安霄明拿了一块巾帕跟在卫暄后面，将卫暄的头发用巾帕裹了，轻轻擦拭。
刚开始，卫暄动作一顿，还有些不适应，但安霄明上手后，他便不再拒绝，任由安霄明用内力慢慢将头发烘干。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卫暄忽然出声问。
安霄明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给卫暄梳头发。
“其实臣一早发现朝堂上的那人不是您了，谢统领悄悄离京，臣察觉事情不对，然后跟着他离开了京城。不料谢统领警觉，半道上拦下了臣，一问才知，皇上您被山匪绑了。于是臣召集府兵，之后便是皇上您所见的了。”
卫暄点点头。
思雪跟他性格不一样，乍然换人，旁人自然看得出来。但看不看出来是一回事，敢不敢质疑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私自离京，这件事旁人知道吗？”
安霄明道：“旁人不知，臣也是悄悄离京的。为避人耳目，臣特意绕开了县城，在此处扎营。”
卫暄垂眸，片刻，他十分冷静道：“安霄明，你擅离职守，现在回去皇上或许不会怪罪，倘若你一直不回，恐怕大将军一职难保。”
安霄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您什么意思？”
卫暄说：“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
安霄明身形俱震，“这……”
卫暄抬眼，透过铜镜看向身后那人，“我不是卫暄。准确来说，我只是那个位子的傀儡，现在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铜镜中，卫暄面容精致昳丽，同时又冷到了极点。他静静望着安霄明，眼神是极夜无光。
安霄明被这话震得不敢动，但手还放在卫暄的发上，没有主动拿下去。
他苦笑一声，“可是在臣心里，您才是唯一的君主。”
“安霄明。”卫暄语气认真，“没必要。明天你就回京城吧。”
安霄明放下手，无奈道：“我明天会写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