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瑞今年刚跟岳苏结婚,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年三十就跟岳苏回老家去了,岳苏老家在山里,他还拍了许多非常乡土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谁不给他点赞他就挨个私信谁问为什么不给他点赞,是不是嫌他媳妇老家穷。

    殷荀回他:无聊。

    除夕夜,殷荀打电话给他的母亲问新年好,他的母亲再次问他身边是不是有人了,殷荀欣然承认,并把电话递给肖乐。

    肖乐一脸懵逼,紧张到浑身僵硬。

    殷荀给他做口型:叫人。

    男朋友的妈应该叫她什么?阿姨?伯母?

    肖乐紧张得心脏直发抖,嘴唇也跟着一抖:“……妈!”

    挂了电话之后,肖乐哭丧着脸,小脸蛋血红血红的,像一颗熟透的小番茄:“殷荀,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脸皮特别厚,特别不要脸啊?”

    殷荀强忍着笑意安慰肖乐:“不会的,我喜欢的人,我妈一定也会喜欢,再说了,以我们的关系,你这一声妈迟早也是会叫的,现在只当提前一点,有什么不好。”

    肖乐还是觉得难为情,整个人一副快抓狂的模样:“天呐丢死人了我怎么会这么丢人!”

    肖乐自觉丢人到生无可恋,变成了小老虎钻到沙发底下死活不肯出来,殷荀走到屋外笑了一通,确定情绪平复了不会再笑之后才回屋哄肖乐。

    越是冷淡的人哄起人来越是威力大,殷荀着意哄他,心肝啊,宝贝啊,你最可爱啊,我最喜欢你啊之类的情话一句接一句,可怜的小肖乐根本招架不住,躲在沙发底下小脸热得能煮鸡蛋,它把脸蛋贴在冰凉的地板上降温,又隔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沙发底下爬出来,殷荀蹲在旁边等他,见他出来温柔地把他抱到怀里。

    肖乐两只前爪搭在殷荀肩上,脸蛋害羞地埋进殷荀脖子里,殷荀像哄小孩一样温柔哄他。

    肖乐丢了那么大个人,怎么也不肯变回来,但他也不再躲起来了,跟个小狗似的跟着殷荀转来转去,殷荀在厨房弄吃的,他就在殷荀脚边打转,殷荀收拾家里,他就在殷荀脚边打转,殷荀去上厕所,他还在殷荀脚边打转。

    吃完晚饭肖乐要看春晚,殷荀就陪他一起看,殷荀大概有十多年没看过春晚了,如今看看竟然有些怀念,虽说是怀念,两人也是边看边吐槽。肖乐趴在殷荀膝头,殷荀时不时地剥瓜子塞进他嘴里,肖乐嚼嚼瓜子舔舔他的手指,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享受的日子了。

    睡前殷荀给肖乐洗了个澡,帮他吹了毛,还给他包了个小红包做压岁钱。

    肖乐开心得在床上打滚,殷荀翻身压住他,点他的鼻子笑道:“小财迷。”

    肖乐只是笑,温顺地舔他的手指。

    殷荀低声在他耳边说:“乖宝贝,快变成人。”殷荀眼里有了□□色彩,分明是想跟他亲热了。

    肖乐哼哼唧唧地跟他唱反调:“我不!”

    殷荀低低地笑,也不生气,不一会儿,轻声念了道咒语,肖乐就在一道温润的白光中抽长身体,赤身露体地躺在了殷荀身下。肖乐的人形极其清秀貌美,身段纤细,骨肉匀停,虽还残留着少年的青涩还未熟透,但那股子天真和青涩,真是要了殷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