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刻钟后,蔡郎中还没来,该是大下雪天,天冷路滑,又是晚上夜黑,看不见路,所以来得慢。

    蔡郎中没来,但是蔡紫君教给蔡齐贵的法子却开始见效了,蔡大柱身上热度开始下降,蔡紫君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喜道:“四哥,爹……好像没那么烫了,那老大夫的法子真管用!”

    蔡齐贵也感觉到了,心中也欣喜,“是的,这法子好!幺妹,你真厉害,见了一次便记住了,怪不得你要跟着蔡郎中学医术,你一定能学好。”

    床里躺着的李氏听了,轻轻按着胸口,也忍着疼道,“花儿本就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蔡紫君连连点头,“恩,恩,娘,明天我就跟着蔡郎中好好学,娘要是发心疼了,我给你施针看病,不让你吃这苦头。”

    “好,好孩子!我家闺女就是孝顺……哪像那些一个个白眼狼,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除了会祸害家中的银子,会在背后嚼舌根诅骂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娘……”蔡紫君满头黑线,疼得哼哼唧唧的了,还要骂人,“你别说话了,歇着吧!”

    半个时辰后,蔡郎中才到,蔡郎中表示他也很无奈,两天里,他被蔡家请来了三回,蔡家这两天也是够倒霉的了。

    蔡郎中和蔡齐荣,蔡齐华三人进屋后,见蔡齐贵正在用酒替蔡大柱擦试着身体,不禁奇怪,“四弟,你在干什么?”

    “爹烧得太厉害了,幺妹说怕会烧坏脑子,用这方法给爹降热呢。”

    “幺妹?幺妹懂什么?你不劝着点,也跟着她一起胡闹,还嫌家里不够乱的吗?”蔡齐荣一听,生气的教训蔡齐贵。

    蔡紫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未为自己辩驳。

    蔡齐贵听了,却不干了,“大哥,怎么没用?幺妹咋胡闹了?你和二哥走了后,我一直照幺妹说的做,你摸摸爹的额头和身上,是不是好多了?没搞清楚就训人。”

    蔡郎中上前,先为蔡大柱把了脉,又摸了摸额头,咦了一声,“大侄子,别说,花儿的法子还真的管用,按现在把脉的情况来看,没你与我说的那么凶险。”

    “真的?”蔡齐荣不信的上前摸了摸蔡大柱的额头和身上,真没他走的时候那么烫了,缩了手后,默默的闭了嘴。

    蔡紫君在他看不到地方翻了个大白眼,若不是怕受人怀疑,会被当作妖怪收了,今天两个老的病,根本就不用请蔡郎中来,好吧?!

    “花儿,你是怎么想到了这个法子?”蔡郎中边替蔡大柱看病施针,边问蔡紫君。

    “蔡叔,我不过是对医术好奇和有兴趣,看着的都记在眼里,这法子是我有一次在镇上看一个老大夫治人用的法子,我就记住了。”

    哦?

    蔡郎中点点头,“难得你有心,由此看来,你倒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以后,你有空就去蔡叔家看着,蔡叔把能教的医术都教你,我倒是挺期望看到你能学成。”

    “好嘞,谢谢蔡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