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边控制着马车,一边对车内的卢家胜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道:“老、老、老爷,有人拦路,看样子是个厉害的角色啊,小、小人害怕!”

    卢家胜也知道那人是个厉害角色,否则的话,怎么会连骡马都吓得连连后退?他此时也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对方只是要钱的话,一切都好说,可如果对方要命,只怕今晚就难逃一死了。

    卢家胜咽了咽口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位壮士、好汉?不知阁下挡住小老儿的去路,是何故?”

    那人叼着烟,烟雾从嘴里喷出来随风吹散,吐出一句:“赶车的。滚!”

    车夫听了这句话不但没有感觉受到了侮辱,而是仿佛获得了大赦一般,他丢了马鞭立即跳下马车,丢下一句:“老爷,您老保重。小人先走了!”之后就掉头跑了。

    卢家胜被车夫很没有义气地丢下了,卢家胜气急败坏地大骂:“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无论如何大骂,车夫是不会回来和卢家胜一起死了,看着对面那人迈开脚步向这边走过来,卢家胜害怕归害怕。但还是勉强提起力气挪到车辕边上拿起缰绳驱赶着马车,企图掉头逃跑。

    那骡马看见对面那风衣男走过来,仿佛也害怕得不行,似乎有了灵性一般,听从丝毫不会赶车的卢家胜的呼喝声向旁边走去。整辆马车眼看就要横在钢桥上,再过一下就会完全掉头。

    就在这时,走过来那风衣男右手撩开风衣下摆,露出腰间一个刀囊,刀囊上插着八柄寒光闪闪的飞刀。

    “嗖嗖嗖”只见风衣男右手抚在刀囊上,右手一扬,如一道幻影一般,就见三道寒光闪现。紧接着就听见对面的骡马腾空而起发出一声悲鸣,马蹄落地后随即站立不稳,勉强维持了几下就跪倒在挣扎着。很快倒毙。

    骡马死了,马车也翻倒在地上,车辕上的卢家胜随着马车掀翻在地,这下摔得不轻。风衣男子,右手按着刀囊,大步向前走来。待走到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前,一支手颤抖着从散架的马车厢里伸出来。风衣男子将其拖出,一记手刀砍在卢家胜脖子上。老头儿顿时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家胜从昏迷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就感觉一道刺目的光亮射进眼睛,他又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敢再次慢慢眯起眼睛,这才看清楚面前的情况。

    “萧震雷?原来是你小子把我弄来的?”当看清楚是萧震雷坐在面前,卢家胜立即大叫起来。

    萧震雷抽着烟吐出烟圈道:“卢老爷,今天把你请来,咱俩就明人不说暗话了,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的吧?”

    卢家胜铁青着脸怒骂:“姓萧的,老子怎么知道你小子发了哪门子疯?你整了范高头就算了,干嘛又要整我?老子又没得罪你!”

    萧震雷冷笑:“姓卢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吧,老子给你提着醒,如果你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子就不介意给你一点厉害瞧瞧!前几天在礼查饭店发生的事情,关于刺客的事情,嗯?有答案了吗?”

    卢家胜:“”

    “还不明白?小双,把这个狗、日的砍了脑袋再放到他们家门口去!”萧震雷说着对站在旁边的马小双摆了摆手。

    马小双闻言从腰间抽出开山刀走过来就要一刀看下去,这时卢家胜突然惨笑起来:“哈哈哈,姓萧的,好吧,既然你想知道,老子就告诉你,你猜得没错,那天在礼查饭店的刺客确实我出钱请来杀你和范高头的,老子今天再次落在你的手里,就知道没命活了,反正要死了,在临死之前就把事情说个明白,不过,嘿嘿,你杀了老子,你的日子也不远了,有人已经请了最厉害的枪手对付你,你就等死吧,老子在地下等着你!”

    萧震雷又道:“你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杀我,我可以理解,毕竟你已经知道是我坑了你,在你那弄了点钱,可你为什么连范高头也要一起杀?他不是你的靠山吗?”

    “我呸!屁的靠山!”卢家胜大骂道:“那老小子这几十年来就像一条吸血的蚂蝗黏在我身上,永远也吸不饱,拍也拍不掉,老子早就恨他入骨了,吗的,他收了老子的巨额保护费,在老子被绑架被你勒索之后,却不给老子出头,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