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就说还是我们的小马驹关心我这个老头子,这么久了你都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刘县令朝着书房的门口看去,马俊回头,发现刘立业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也就是自己背后不到两米的地方。

    这令马俊的脖子嗖的一凉,尽管他平时自诩警惕,想不到还是能被人无声无息摸到了背后,看来自己还是真的需要和麦舒好好学一下,这种偷偷摸到别人背后而不被发觉的功夫,感觉不只是在打斗的时候才用得上啊。

    “父亲大人。”刘立业一步一步踱了进书房。“儿子不问,那是因为觉得父亲大人已有定计,儿子只需要好好的执行就是了,如果想太多问太多,万一耽误了父亲大人的交待,岂不是会误了正事?”

    “嗯,我儿说得也是,毕竟现在正事罢,看了马俊一眼。马俊躬身出门,一会儿,全副武装的精锐衙役赶到,开始清理书房附近的闲杂人等,待丫鬟给书房内送进一壶热茶后,衙役便护着丫鬟退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单手摁住朴刀,背对书房站好。

    “大人,好了。”

    刘县令想了想,说道:“你们可知为何会有加税这一说?”

    “难道不是因为北方的战事?”马俊倒是没多想,毕竟这个也是大家的共识。

    “嘿嘿,北方战事到底打成了什么样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说是北方军团以少对多,固守列同要塞给了天北人和北方军叛逆极大的杀伤,并且准备和京城新组建的援军一并里应外合歼灭天北人。”刘县令严重闪过一丝不屑。

    “北方防线,大小要塞上百个,防区内就十几座大城,除了列同以外丢得一干二净,这个算个劳什子的固守?估计就是没出过城门,眼看着天北人四处烧杀抢掠吧。至于京城的援军,肯定是会有的,不过京城有多少兵,又能派出多少来,等朝堂上扯完皮,估计天北人也该想家了吧。”

    虽说大家都知道北方的战事不顺,但是大夏朝的余威尚在,到也没人真的想到北方战局糜烂至此,心想着充其量就是被天北人冲进来了,打不了守城一段时间,待兵力汇聚,就将其一股歼灭而已。因此听到刘县令的说法,马良有些不太相信:“怎么可能如此,我大夏对阵天北蛮人,虽说也有过败绩,但也是胜多败少,更没有整个防区都被突破的事情发生过啊。”

    “马俊你不信?立业你看起来也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啊。说实话,老夫刚看到邸报的时候也不相信啊。”刘县令倒是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父亲,邸报我也看了,并没有说这些啊。”刘立业有些不解,不过作为县令现在的独子,他总还是能多知道一些的。

    “邸报上写了,你没看明白。”刘县令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感觉有些失望,“不要光想着用刀去解决问题,有很多问题是刀解决不了的,要用脑子。”

    “邸报上不是写了,列同要塞被围,为了确保列同不失,黄得英用计让天北人分兵去打防区内各大城,用各个大城分散天北兵力,为后期的逐个歼灭创造了条件,是吧?”

    “是的,父亲,孩儿以为,这个计谋不算是最佳,但是能够分散天北骑兵,也不失为一条好计,况且天北骑兵不善攻城…”刘立业答道,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刘县令的脸色,随着刘县令的脸色逐步变差,他的声音也逐渐变小,随后就不可闻起来了。

    “天北骑兵不善攻城,你也不善用脑子。”刘县令有点想回忆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刚成亲那晚,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

    “从邸报上看,天北骑兵几乎对北方防区内所有的城市和要塞都发起了攻击,攻势之凌厉自古未见,五十万天北兵,其中不少还是奴兵,早就被分散得一干二净了,而他黄得英,坐拥三十万精锐,背靠坚城列同,有什么怕的,要什么援军,自己冲出来就能把散成一滩沙子的天北军逐个砍死。”

    “父亲,您的意思是,黄将军畏战不出?”这次,刘立业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争取一下。

    “老夫没见过黄得英,当皇上还是三皇子的时候,我们都在皇上帐下效过力,他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不是一个能冲锋陷阵的武将,一般打仗都靠倚多为胜。但是也不是一个完全的饭桶,你要知道,我们打了整整十二年,饭桶早就消耗干净了,没一点本事的人,活不到今天,我就不信他黄得英看不懂现在的局势。”刘县令叹了口气,估计是放弃了,也没等刘立业回答,继续说道:“况且他黄得英不想要这样一个大功,如果能干掉乌苏祥檀,相当于天北两个太子都死在了北方防区,大败立刻就变成了大胜,还是为先皇报仇的大胜,这样的大功,你说他不想要?除非有人让他不要。”

    听到这里,马俊和刘立业都不说话了,毕竟听下去就太耸人听闻了,有人买通了一个军区的最高指挥官,并且让他按兵不动,任由对方劫掠自己的城市,这个人是谁呢?乌苏祥檀还是朝中某个高官?

    想了想,马俊还是有些不解:“这次皇上的圣旨说了,目标就是歼灭天北人,如果黄将军不出战,对方也不来攻城,那么即使守住了列同要塞,也没什么功劳吧,若民间损失过重,甚至还有可能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