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说:“上清帝君本是上古神族,因五万年前平定三洲四海之乱,君临三界之主,也是三界第一强者。只是后来他分封各仙族,避居九重天不问世事,如今少为人知罢了。因你父亲原是他座下大将,有一份香火情,你父战死后,他收你为徒,还保留了你的领地,只等你立个像样的功劳便还你。如今你这手出神入化的剑术便是传自于他,却不及他十分之一,你说他可怕不可怕?”

    “如此说来,他是我师父,也是我的大靠山了?”瑶音总结。

    海牙苦笑:“不错,他是你的大靠山,对你颇为偏爱,只是如果你要复活魔尊之事被他知道,他却不一定会因为顾惜你的小命就轻轻放过。”

    所以,复活魔尊要瞒着这个帝君了?

    瑶音这么想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一时想不明白,只以为自己多想了。

    却听海牙又道:“还有你那含光剑,到了仙界不可轻易示人。如今仙界想要你命的可不少,以你如今的修为,不过螳臂当车。”

    海牙没头没尾地说有人要她的命,仿佛默契地知道她能理解,事实上,瑶音的确很能理解。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她这西洲王一死,西洲自然就成了那些人眼中的肥肉,可以肆意瓜分了。

    因此瑶音自动忽略后半句话,注意力放在前半句上。

    瑶音疑惑:“含光剑这么有名?”

    海牙叹息:“仙界人人皆知,含光剑是西洲王和魔尊的定情之剑。”

    此话一出,空气好像安静了一秒。

    瑶音抬眸见他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笑着摇摇头:“我听出来了,你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很想让我听一听他的事,却又希望我主动问起。好吧,你成功挑起我的好奇心了,来,说说吧,西洲公主和魔尊究竟是怎么回事?”

    瑶音说着在对面坐了下来,一副茶楼听说书的样子,让海牙哭笑不得。

    海牙叹道:“你这副滚刀肉的样子,有时候真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莫名有几分可爱,也是奇了。”

    接着他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抬眸望向窗外,天际白云悠悠,似曾相识。他的心神仿佛跟着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眼神悠远。

    只听他轻声说:“如果能回到两千年前该多好啊,你在我身边,他也在我身边,当时,我以为我们三个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瑶音看着他怀念的神情,心中莫名有些触动。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让这洒脱不羁的妖尊牵肠挂肚,又让他黯然神伤?

    海牙的话还在继续,随着他的话语,那些过往掀开了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