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逼问她,“那你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你会坐牢?”

    “沐沐,我没有杀他,至于坐牢我也不清楚,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听到她的回答,让沐瑾想起了六岁时候的自己,撞见母亲和那个男人的丑事,她当时也是急于向父亲解释,推开了自己。

    她从来都自私地为自己考虑,不会知道沐瑾偷偷躲在角落里哭了多少次。沐瑾不是不接受她,只是不能接受母亲贪婪的样子,最后伤害的是她最亲的人。

    不由得想起某个周末,沐瑾邀请她的同学来家里玩。

    她的母亲没有责备她,反而做了她的拿手菜——香酥炸鸡,吃饭时她的母亲大方地笑着,看着她们聊的欢快的样子,还互相问起了她们家里的情况,直到她的父亲沐琅回家,母亲去给他放热水澡。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沐瑾不记得了,脑袋里只有那些美好温馨的碎片。

    沐瑾眼睛里的泪水缓缓的滑下来,吸了吸鼻子,当机立断地挂断了电话。

    冯凤梅没有杀池崞,他是怎么死的…

    沐瑾询问着监管人员当初冯凤梅什么时候入狱的,只回答说是两年前。

    沐瑾只能知道大概的年份,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看来要调查这件事要麻烦了。她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一放,毫无由来的头绪,关系证人如大海捞针。

    瞎忙了一天,沐瑾回到公司。

    眼前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一点的累加,她心里的无助感越发强烈起来。

    此时沐瑾耷拉着脑袋,身体一点一点放空,没有这么一刻觉得时间是重荷,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难过、委屈、孤独都在她的脸上显现出来。

    当她无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陆承泽看到的是她脸上都写满情绪的样子了。

    陆承泽签好了一份文件,就停下了忙碌的手,环顾四周,淡淡的说:“你在外面玩了一天了,韩秘书不在,打扫一下。”

    沐瑾闷着嗓子,极其不愿意的态度说:“这不是你的秘书该做的事吗?”

    “不错,韩秘书每年的二十四个小时都在为我服务,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商务合作需要他去谈,每年出差他也要随时待命,别说这种小事。你做他做有什么区别?”

    沐瑾垂眉,低声道:“我知道了。”

    “但是我并不体恤他,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同样我也不会体恤你。”

    沐瑾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低下了头,就好像教导老师训喝犯错的学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