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约了?”

    “对,刚官博已经发出来,樊楚郁被青一解约了。”

    赵斯亦问:“原因呢?”

    “没详细说,只说是违反行业契约精神和合同守则。”费大金说完想了想,声音小下去几分:“不过我寻思,他再怎么说也认了樊胜天当干爹,总不能是被爹开除的吧?你说会不会是…”

    赵斯亦知道他的意思,神思沉默着,没接话。

    费大金见他不说话,于是换了个话题:“对了,早上想吃什么?小吃街溜溜?”

    赵斯亦只能老实说:“我还在江城这。”

    “......”费大金安静了五秒:“多喝热水...”

    赵斯亦:滚。

    挂了电话,江城已经从浴室出来,赵斯亦两步跳进去,不声不响拆了一套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问:“樊楚郁被解约了,你知道吗?”

    江城的声音很远,像在卧室换衣服,含糊的一声“嗯”。

    没有任何意外和惊讶,显然早就知道。

    赵斯亦一边刷牙一边琢磨措辞,咕噜噜的声音传出来:“其喜也不用季么绝…”万一以后他干爹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那头江城没吱声,他漱完口洗完脸,对着明亮宽敞的台面,微微顿了一下。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遮挡了视线,赵斯亦手里捏着牙刷,好一会儿没有动作。

    下一秒,他轻轻把牙刷插进江城的同一个玻璃杯里,然后怔怔的站了一会儿。

    插着两支牙刷的玻璃杯,镜子上几滴水珠迸溅的落点,人影在里面变的微小,似乎只是一瞬的想法。

    外面突然传来低沉的一声,继续了断线的谈话。

    江城:“我没解约他。”

    赵斯亦回神,江城没再多说,他想了想也没再多问,又看了一会儿那个插着两只牙刷的小杯子,接着把自己的那根牙刷拿下来。

    赵斯亦没敢丢进垃圾桶,放进了塑料袋,准备走的时候带出去,再把自己用过的玻璃杯擦干,杯口朝下,还原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