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心至,姜向雪锈钝了一晚上的脑子灵光一闪,她仰起头,游移着双眸小心翼翼问:“这、这是封口费么?”

    “封口费?”舒笑歪头不解,在接触到nV孩过于小心的神情后,他随之恍然,第一次在她面前浮现出极淡的笑意,一闪即逝,“是打车钱,现在太晚了,你一个nV孩子回家小心点。至于同X恋……你想说就说,没什么。”

    nV孩却b他想象的激动得多,她举起三指向天起誓,“我不会说的!笑笑,我一定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暴露一句。”

    笑笑?

    舒笑心里升起不详预感,身边亲友大多称他“阿笑”,只有粉丝才会亲昵的叫他笑笑,不会……

    “你是……?”

    眼见粉丝的身份暴露,姜若雪羞赧着红了脸。她家境一般,在穷困贫乏的生活中,舒笑像是盏明灯,指引着她不断坚持努力向前走,也带给她无数的温暖慰藉。她多少次感叹自己何其幸运,能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呼x1同一片空气,仰望同一轮圆月。

    因而当抬头仰望之人离她如此之近,仿佛触手便可及,她只觉仿若身在梦中,镜花水月般写满了不真实。

    只是……他似乎和她在远处见到得不太一样。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敢于在所有人缄默时为了陌生人站起来发声的“偶像”,此时此刻低垂着头,身形瘦削佝偻,把自己融进黑暗里,平淡地、毫无所谓地向陌生人提及自己的取向。

    当激动的心情cHa0水般褪去,回顾两人的接触交谈,姜向雪突然意识到,不管是在朋友面前,还是如今两人独处,舒笑身上始终萦绕着疏离感,他将自己从周遭环境钟剥离出来,像个旁观者般冷眼旁观。

    他们明明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鼻尖一酸,她不想在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面前失态,压着喉间的g涩强令自己笑起来:“笑笑,我很喜欢你的歌,不管是原唱还是翻唱,每一首都反复反复地听,你……”

    说到最后,微红的眼眶还是忍不住抬起直视过来:“你真的不再唱歌了吗?再也不会回来了?”

    自喉间溢出的叹息像是四月清晨的雾,被风轻轻一吹就飘散了,她循着踪迹追寻而去,却只听到冰冷凛然的问句。

    “你是为了见我才来这里?”

    nV孩像是这才想起他们现在身处何地,闭塞的五感猛然打通,她脸sE煞白,察觉到会所门口来来往往的男nV对她投来的目光皆是不怀好意。

    被冻到麻木的右手不习惯地拉扯了一下过短的裙摆,姜向雪怯声摇头:“不、不是。”

    她的原生家庭就是个无底洞,父亲烂赌酗酒成瘾,家中情况稍好些,就会重蹈覆辙,为了一点钱偷抢打砸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仅是这样,她逃得远远的就是,可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她作为长姐无法放任不管。

    而这些,都迫使她必须b同龄人更快地成长,承受更多生活附加给她的重担。

    “如果你是为了来钱简单又很快,这的确是一条路。”舒笑略仰起头,身后五光十sE的霓虹灯招牌在夜sE中闪烁,这是富人们的名利场销金帐,也是另一些人的捞金池胭脂窟,“但如果你有迫不得已的难处,你可以来找我,或者后援会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