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自然是不会毁容的,医生并未因来人的特殊职业而多看几秒,很快就将一行人同样打发到护士站处理伤口。

    因而当包包的伤口被温柔的护士包扎好时,本就不甚宽敞的房间瞬间又涌进一批人,挤得满满当当。

    路暖眼看着护士小姐姐额角绷出青筋,“温柔”地将多余人士请出了护士站,恢复了医疗室该有的安静平和。

    凝滞的空气重又开始流通,路暖克制着没有再将视线投向舒笑,谢过护士后,仍是将包包抱在怀中,朝门外走去。

    包包圆nEnG的小手搭在路暖肩膀上,小孩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舒笑lU0露在空气中的伤口,绒毛般的呼x1拂在路暖耳廓,带来小声惊呼:“那个大哥哥也破破了。”

    路暖便忍不住还是看过去。

    那人坐在独脚圆凳上,一只长腿斜斜支出,整个人明显恹恹地没有JiNg神。

    口罩已被摘下,清俊偏少年感的五官与四年前分毫未变,甚至在娱乐圈的包装下b以前更加JiNg致。

    伤口隐在发间看不真切,可未擦净的血迹就足够让人动容。

    看着就很疼的样子。

    当护士举着棉球按压上伤口时,他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将浸染在眉间的沉郁刻画得更深。

    唯一留下的陪护人员便是那满身名牌logo的矮胖男子,言语间听着似乎是他的经纪人,咋咋呼呼地在一旁叠声惊呼“轻点、轻点”。

    路暖笑了笑,舒笑身边似乎总少不了这样的角sE,虽然外形毫无相似之处,她却仿佛看到了小白的身影与之重叠。

    这次她再不敢长时间的注目,匆匆扫过一眼确认无恙便转身离去。

    而那耷拉着脑袋,佝偻着背的人始终安静坐着。

    不曾抬一下头。

    被阻挡在医务室外的粉丝和记者并未散去,黑压压乌云一片挤在门口,甚至有些人脸贴着玻璃,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里面。

    路暖眉心拢起,用手护住包包靠在她肩膀上的脑袋,不想让本就受伤的他再受到更多的惊吓。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她低垂的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个nV孩从粉丝群中艰难脱离而出,正好与她擦肩而过。

    那nV孩自然也看见了路暖,她匆忙的脚步顿住,再回头望去,路暖的身影早已被消散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疑惑的神sE并未褪去,她迟疑了一瞬,还是决定算了,先看舒笑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