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木木然僵立原地,直到一只水鸟掠过湖面,掀起一道幽蓝水波,他方狠狠一颤,悚然回神,明白自己究竟陷入了何等危险境地。

    他几乎是不顾形象的扑将过去,膝行几步,扯着元黎衣摆祈求:“不是的,殿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那避水丹是因为我害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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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腹中胎儿才往太医院取的,并非是害怕落水。我承认,这些年我一味闷头读书,水性的确生疏了不少,可当年我不是这样的。殿下若不信,等我产下腹中胎儿,我就跳下水向殿下证明好不好。”

    “或者,或者我现在就跳下去,什么伤害皇长孙之罪,我也不管了,只要能向殿下证明我的清白,我做什么都愿意。”

    元黎淡漠睁眼,心底既觉悲哀,又觉可笑。

    “不必了。”

    “给你自己,留最后一丝尊严吧。”

    “孤只问你一句,当年,真正救孤之人,到底是谁,你可有看清?”

    苏煜语调颤抖:“殿下……”

    元黎将衣角一点点抽出,偏头,双目幽沉沉的钉在苏煜面上。

    “你是如何知道用荷包骗取孤的信任?你一定见过孤手中那只‘真正’的荷包对不对?”

    苏煜跌跪在地。

    元黎仍步步紧逼。

    咬牙切齿问:“告诉孤,他到底是谁?”

    “我……我……”

    元黎欺身压下,拎起苏煜衣领:“告诉孤,孤可以赦你无罪。你若再敢在孤面前说一次谎话,孤立刻将你连同你腹中的孩儿一道碎尸万段。”

    “哐”一声,他将佩剑自腰间抽出,横在苏煜腹间。

    剑刃冰凉杀意透过衣衫传遍四肢百骸,苏煜瞳孔大张,身体抖如筛糠,仿若看到吃人的野狼。

    “我……”

    “我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