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话听到聂文媛与云泱耳中,却无异惊雷。

    云泱睁大眼,有些无措道:“救你?”

    “是。”

    元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当年,真正奋不顾身跳进太液池里救孤的人,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

    “你落水,并非因为贪玩,并非因为任性,而是为了救孤。你落下心疾,体弱多病,从很小年纪就开始服用那些苦涩的药丸,亦是因为救孤。”

    “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云泱茫然兼愕然。

    “可我……的确不记得你说的这些。”

    “你,会不会搞错了?我们小时候,见过么。”

    怎么会这样。

    就狗太子的人明明是姓苏的,严璟,丛英,太后,皇帝,那么多人都知道。

    这件事……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聂文媛也惊疑不定道:“臣刚回帝京时,对殿下幼时落水一时亦有所耳闻,当时救殿下的,不是苏府的那个小子么?为何殿下会认为是央央?”

    话虽这么说。

    一些久远的模糊的记忆,也突然从聂文媛脑海里浮现出来。

    比如多年前的那个寿宴,央央的确只在自己身边坐了一小会儿,就说要出恭,自己偷偷溜出殿去玩儿了。

    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时辰没回来。

    她当时忙着应酬,只遣了云鬟和宫人一道去找,并没太在意。因为太后寿宴,宫中防守会比平日更加森严,根本不必担心有危险发生。

    而且当时内务府为了助兴,在殿外空地上设置了很多新鲜有趣的民间小游戏,吸引年轻的贵族子弟们去玩,央央玩心重,多半会去凑热闹。

    就这样,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云鬟急匆匆从殿外进来,告诉了她央央落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