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习惯性皱了下眉,还是先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他素来洁身自爱,这一年来,不知多少回潮期发作,欲火卷身,都从未做过逾矩之事。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今日竟会失态至此。

    他冠袍完整,腰带尚紧紧扣在腰间,应当是没有酿成大错的。

    他须和这小东西说清楚才行。

    元黎不说话还好。

    元黎一开口,云泱心里的委屈顿时泄了闸,霍然抬起头,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恶狠狠的瞪着他,眼泪更是雨点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奶豹们跟着发出嗬嗬怒吼声,给小主人助威。

    “咳咳。”

    严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忙道:“那个,殿下,今日天色已晚,要不让太子妃先休息一下,等明日都冷静下来,再、再细说这事儿。

    自家殿下,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真的对这种事一点经验都没有呀。

    都这时候了,还刨根问底的问什么来龙去脉,就该放下身段,把人好好哄哄才对。

    元黎面色愈发阴郁。

    良久,点了下头。

    道:“你放心,孤……会补偿你的。”

    周破虏又拍着云泱后背哄了好久,不经意一抬眼,见寝室后面那格雕花木窗竟是开着的,顿觉奇怪。

    小世子睡下后,他明明把前后左右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一个不落的全关上了呀。难道是被风给吹开了?

    后窗外面的花木丛里。

    一片紫色袍角幽鬽般消失在浓黑的夜里。

    回到主殿,丛英和严璟看着阴沉着脸坐在案后的元黎,互相递个眼色,都识趣的闭着嘴,不敢吭声。

    元黎心中堆着一团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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