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自然。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我们来拆线!”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了上次的经验,医生一点不去招惹乔聿北,准备好东西,让月歌坐在手术床上,就开始拆线。

    伤口愈合的很好,但是拆线的时候重新清洗伤口,就让月歌又疼了一把,她怕疼怕得厉害,整个过程脸都是白的,医生拉一下,她小声痛呼一声,乔聿北在旁边听得揪心抓肺,最后忍不住冲医生道,“能不能轻点,没看见她疼吗?!”

    医生气得胡子抖了抖,差点没忍住说:手术刀给你,你来拆!

    他按捺住脾气,抬头跟沈月歌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脚底神经敏感,拆线的时候是会疼,我记得你是麻药耐性体质,而且再打麻药对身体也不好,稍微忍着点。”

    月歌老脸一红,低声道,“没事。”

    医生挑出一根线,温声道,“这么长的口子,怎么伤的?”

    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乔聿北,后者气歪了嘴。

    这老庸医,什么意思,怀疑是他弄伤的吗?!

    “游泳时候不小心踩在池底划伤的。”

    沈月歌自然也听出了医生的言外之意,顿时更不自在了,找了个借口就搪塞了过去,满心的尴尬,竟一时也顾不上疼了。

    拆完线,乔聿北又烦着医生开了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膏,医生招不住这家伙的一身匪气,写了药方送神一样将他俩请走了。

    沈月歌要面子,是非常要面子的那种,今天碰上上回给她看病的医生,让她非常恼火,本来她都已经烂在心里的事儿,被重新勾起记忆,能不恼火吗?

    她现在跟乔聿北在一起是一回事,不代表她对之前这小王八蛋对她干的事儿毫无芥蒂,那场xing爱,除了身体上的蚀骨销魂,给她心灵上带来的冲击也是相当大的,违背意愿,如同强jian,她其实并不愿意回想起那一晚,那种尊严被践踏在脚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没那么矫情,在一起了还要提这种不开心的旧事,但是突然被一个外人勾起这段回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她良好的教养自然不能冲着医生发火,于是满心的炮火就对准了旁边这个小王八蛋。

    乔聿北取药回来,就见沈月歌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小狼狗心里跳了两下,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问,“怎么了?”

    “医院都来了,不如你也去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