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智点了点头:“兄台怎么称呼,来这儿多久了?”

    “我姓马,叫马骡驴,家里不会给起名字,我们家又想有一头骡子,一头驴,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那边还有我的兄弟,叫马骡牛。”说着话指了指远处一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道:“我们本是乡下的农户,两年前一场干旱让我们村颗粒无收,我们为了谋生相信了一个骗子的鬼话,就被骗到这儿来了,已经两年了,每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真是活着还不如死了。”

    李德智瞅了一眼马骡驴,见他的脸有点长,真的像一只驴脸,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他虽然是乡下人,但仍不失一颗侠义之心,李德智对他的施舍感激不尽,说道:“兄台,小弟在这儿谢过你了。”说着给马骡驴鞠了一躬。

    “哎,小兄弟言重了,我们都是一样的苦命,但愿有天能跑出去。”马骡驴说着双手扶起了李德智。

    李德智点了点头:“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哎,我们已经沦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了,竟然有的人还不知道团结一心,刚才那人叫什么名字?”李德智对刚才抢走他窝头的人有些恼恨,所以想知道他的名字。

    马骡驴道:“那个人叫砖计,好像姓李,好像他之前在少林派学过点武艺,不知道怎么也来了这儿,仗着自己会武经常欺负新来的,长着一副狗性,自己都朝不保夕还看不起别人,真是可恶。”

    李德智点了点头,认可马骡驴说的话,往往是越强大的人越知道团结,而越弱小的人越不知道团结,凡是经常欺负人的都是半瓶子醋,高人都不会这么做的,俗话说屎壳郎还想蜇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李德智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得教训教训那个砖计怎么做人。

    “俺的窝头被抢走了,没吃饱。”李德智只顾着想事,不知何时一个人站在了马骡驴跟前,李德智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光着膀子,裤子破破烂烂,满身污秽不堪,身材肥胖,脸呈葫芦状,一头黄发让人误以为是个妖怪,但满脸的怂样让人看着有些厌恶。

    “去去去,我的也没了,今天给不了你了。”马骡驴对此人有点不耐烦,急忙赶那人走。

    “俺不……”黄发人死皮赖脸的站在马骡驴跟前。

    “吃糠那夯货……”伴随着说话声,那个叫砖计的折而复返,冲到那个黄发人跟前着脸上就是两个耳光。黄发人吃痛,嚎啕大哭了起来。

    “砖计,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马骡驴看不惯,站起来谩骂砖计。

    “我揍个夯货你也管?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站一边去,要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揍。”说着话砖计朝地上唾了口唾沫。

    “你……”马骡驴自知打不过砖计,只能干生气。

    李德智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到砖计跟前道:“你的口气好大,要不咱俩比比。”李德智身高有一米八,而砖计身高不够一米五,李德智往他跟前一站威风凛凛,吓得砖计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我可是练过武的,你不怕么?”砖计说着话在地上练了两招少林拳,想以此吓退李德智,不料李德智一动不动,他心里也没了底儿,一步步后退,李德智一步步逼近,着砖计脸上就是两记耳光。

    砖计吃痛想要还手,但一拳刚打出去就被李德智抓住,自己使出浑身力气无法挣脱,脸上冒出了汗珠。李德智知道自己还不能太过于表现自己的武功,所以见好就收,一推将砖计推倒在地,说道:“今天先给你个教训,以后再欺负人我饶不了你。”

    李德智说完周边无不拍手叫好,看来砖计平时欺负的人不少,这次受挫后一副耻辱头丧气的样子,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

    李德智伸手拉起了那个黄发人道:“叫什么名字,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不要哭哭啼啼的,知道了吗?”

    黄发人止住了哭泣道:“嗯,俺叫老肉,那个砖计天天打俺。”

    “有我在以后他不敢了。”李德智给了他一个定心丸,不料那老肉光“嗯”了一声,一个“谢”字也没说,李德智虽然并不需要他说个“谢”字,但对方如此没有礼貌也让他很是无语,转身问马骡驴:“这个人怎么这样?”